齐心堂总堂祭坛,这里设立的是齐王的配位,每年齐心堂都会举行祭奠仪式。此次白易风退位,新的代堂主出任,自然也需要举行祭奠仪式。
莫小川到来的时候,众人均已经到齐,唯有曹胜却不见踪影。
莫小川站在祭奠队伍前面的中央处,在他后面,分别排出两条长队,一边是刘娟娘与各个分堂的分堂主。另外一边,是秦护法和一干长老。
就在众人即将祭奠上香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高声喊出:“且慢。”
众人均是一顿,顺声望去,只见曹胜的声音从外面出现,坐下一匹快马,迅速地冲了过来。秦护法面色一沉,盯着曹胜,道:“曹护法,你这是何意?齐王祭奠,岂可胡闹?”
曹胜对于秦护法显然也不敢太过放肆,跃下马来,抱拳道:“秦护法,各位长老,分堂主。曹某并非是有意搅乱齐王祭奠,只是,此地有一人不配祭奠齐王。曹某此去,也是为了寻究此事,故而才来了晚了一些。各位勿怪。”
众人面色一变,均望向了莫小川,只有少主总堂之中的香主执事,不知内里,一头雾水。
莫小川知道,曹胜之所以如此,所针对之人,正是自己。他也不逃避,既然曹胜敢来挑衅,便是逃避,也是无用的,因此,之间迈步上前,望着曹胜,道:“曹护法口中所指何人?”
“哼哼……”曹胜冷哼了一声,道:“你莫要故作糊涂。曹某所指之人,你会不知?”
“曹护法心中之事,我岂能知晓?曹护法莫不是来讲笑话的?”莫小川盯着曹胜道。
“好,既然你不承认,那么,也莫怪我曹胜不给你留情面。”说着,曹胜目光环视,扫过众人,一报拳,道:“各位,此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冒充齐王世子,现在更是到此来蒙蔽我等,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少主。但是,我已经仔细差过,此人根本不是什么少主。乃是昔日燕国北疆大营统领,梅世昌之子。此人的真名,叫作梅少川。当年梅世昌获罪,他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混肴视听,蒙蔽了白先生,从而来到我们齐心堂中,谎称什么少主。”
曹胜的话音一落,众皆哗然,顿时议论声起。
刘娟娘向前迈出一步,大笑出声,将众人的视线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耳边的议论声静了下来,她才冷哼出声,道:“曹护法,说话,可是要有凭据的。当年,少主年幼之时曾流落在外,被王府中一公公抱走逃生,此事天下皆知,岂能有假。至于你说的梅少川,的确亦有其事。但梅世昌无子,少主当年只是一幼儿,那位公公抱着少主逃到梅世昌的府上,被梅世昌当做养子。此事,早有定论,当年梅家的王管家,便是齐王府上的小言公公,这一点,想必,你们都听闻过。”
“小言公公?”曹胜轻笑一声,道:“谁能证明?你说是小言公公便是小言公公了?再说,当初齐王府中大难,最后许多蛛丝马迹证明,与那小言公公脱不了干系。就算是他亲口说出,此人便是齐王世子,真假亦未可知,何况,这只是你们的推论。”
刘娟娘等着曹胜,道:“曹护法,说话是需要有根据的。齐王世子,岂能说你说不是便不是?当初,寻找到少主,是白先生亲自前去的。你难道在怀疑白先生?”
“白先生的主张,在下不知。”白易风的地位,在齐心堂中,无人可以动摇,因此,曹胜在说起白易风之事,亦不敢托大,抱拳对着空中虚施一礼算是对白易风的尊敬,随后才道:“白先生之事。我等不知,不过,此刻白先生显然不在此处,有些人仗着平日间与白先生走的近一些,作出阳奉阴违之事,亦不可知。”
“曹胜,你什么意思?”刘娟娘面色一边,曹胜这话,明显是在指她。
“曹某什么意思,刘堂主可慢慢体会。眼下,最重要的是确定此人的真实身份。他说自己是少主,便是少主吗?有谁能证明他是齐王殿下的儿子?是齐王世子?让他自己说,他能证明吗?”曹胜猛地望向莫小川,将众人的视线也聚积了过去。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莫小川缓缓地向前行出一步,面上露出了笑容。看着曹胜,道:“曹护法,方才你让我做什么?证明自己是不是齐王的儿子?”
“清者自清,你怕什么?”曹胜一副大意凌然的模样。
“如此甚好。”莫小川来到刘娟娘的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莫要动怒,然后对着曹胜,道:“既然如此,那么,请容莫某先问曹护法一个问题。你若回答了我这个问题,我再回答你不迟。”
曹胜眉头一蹙,心中一紧,虽然不知莫小川要问什么,心里却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面对着众人的目光,又不能退缩,一旦退缩,他之前的振振有辞,便显得心虚了。因此,心中虽说不快,面上却不变颜色,看着莫小川,道:“说。”
“请问曹护法怎么证明你是你爹的儿子?”莫小川突然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