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候机大厅的调度室中,几个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中心的潘红升等人。
“确定是他们?没有搞错吗?”为首的是个身穿制服的女人,长的很一般但身材很要命,她手中紧紧握着一只黑sè的雨伞,在天气多干旱的北疆大地上显得格外扎眼。
“则金番头,既然确定了目标,那就行动吧!在这样拥挤的候机大厅内只要把四处的出口一堵,把他们围在里面就万无一失了!实在打起来太吃力的话可以用火把这里付之一炬!”她身后的是一个脸黑黑的瘦子,瘦的双颊深深的凹陷下去,双眼却大的出奇并且微微的有些突出,一看就是心肠狠辣之辈!
则金是黑火教布置在机场的番头,黑火教把自己的教众分为十七番目,这十七个番目都有番头,作为黑火教的基层组织。
之前被黑蝎斩杀的库克巴和黑鸦就是其中的两个番头,这些番头都是武力稍稍出众并有一定头脑的人物,但都算不上jīng锐。
真正的强者会被吸收进圣殿守护黑火教主,作为护教者享有极高的待遇和声望,番头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下级武士而已。
而最可怕的是,谁都不知道这些护教者的数量究竟有多少,就连这些天天守卫在外围的番头们都不知道,他们没事的时候在一年中都见不到几次教主,但是一旦有事他们就会提心吊胆,因为教主的xìng情乖张,这些番头稍不如意就会惨死在他手下!这十七个番头一年到头来换的比rì本首相还勤。
其实则金真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的发生,因为她已经通过小道消息就知道了库克巴的死,她自知自己的本事比起库克巴来强不了多少,但是现在人家从你的管辖区域经过,没有坐视不理的理由。
现在她陷入一种两难的境地:打,必死无疑!不打,估计比死还难受!
在这种情况下,她出现这种犹豫不决的情况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毕竟是作为黑火教的老番头了,跟她一起入教的那些人是十个中有八个都死了,其中大部分都不是在战斗中死亡的,而是被教主亲自处死的!
教主处死人的理由很多,有一个最离奇最让人啼笑皆非:我觉得他对圣教的信仰不虔诚。
虔诚是一个什么概念,他觉得?他紧紧看了对方一眼,连一句话都没说,仅靠感觉就杀人?
则金是少数民族的儿女,她并不是喜欢背叛的人,但教主这种神经质的脾气让她这几年像是活在刀尖上。
她有想过要脱离,但脱离者的下场更悲惨,不仅她要死,还要连累家人朋友,和属下!
“则金大姐!?你怎么了?”手下人很少见到自己的大姐这般犹豫不决,他们本能的也觉察到了此次要对付的敌人有些不同寻常。
“不要封锁出入口,这样会伤及无辜……”则金声音异常的低沉沙哑:“不要恋战!打不过就撤退,待我们跟其他番头回合后再做打算!”
“什么?这……会不会遭到惩处?”瘦子立刻蹦了起来:“这样是自寻死路!还不如跟敌人死战到底!教主大人那边……”
“你闭嘴!白喉!”则金一声娇叱:“这里是你说了算我说了算?你们自问能比得上库克巴吗?连我都自问略逊他一筹,现在敌人劲锐前来,贸然行动只会白白送死!”
“但是……”那个叫白喉的瘦子使劲咽了口吐沫:“这里是咱们守护监视的区域,一旦要让他们从这里闯进去……那我们都不得好死!”
其他几人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这一番组的人员大部分都是少数民族的战士组成,相互间的关系比较融洽,只有白喉一人是汉人。
则金平素里很烦这个人,因为他平时喝酒赌钱玩女人五毒俱全还时常欠上一屁股赌债,若不是教宗影响力大有面子,他估计早就被人砍手砍脚丢在荒郊野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