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江可以忍,身后的小喽啰们却忍不了了!潘红升大大咧咧的架势把他们仅有的一点自尊伤的七荤八素,有几个光着膀子脾气暴的直接就想往前冲,却被潘红升一个动作惊得呆住了。
之见潘红升站了起来,一脚把自己坐的板凳踢的粉碎!
碎木头渣滓到处飞散,飞到众人身上脸上头发上衣服上。鲁江也被搞了一头一脸。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都被潘红升意外的举动吓呆了,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来砸场子的了!弟兄们亮家伙!”鲁江一声大喝,七八个大汉当即抄起板凳西瓜刀就冲了过来!
潘红升突然又一个举动把他们的动作再度石化——只见潘红升直接一手握住了鲁江的领子,动作之快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都别动!小心点……”鲁江脸一下子白了,因为潘红升已经握住了他的喉结。他感到这只手简直就是小钢钳一般,只要稍稍的一捏就可以把自己小命捏碎。他讪讪笑着说道:“别冲动,别冲动,大家都是下海市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谁他妈是你们下海市的?我说我是下海市的了吗?你知道我是谁嘛?你搞清什么状况了吗?你知道我是哪儿的你就跟我论上了?”潘红升一把把一张卡丢给他:“我倒不是烦你要钱,你***直接说啊!得逼得得逼得的,腻歪不腻歪?”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鲁江一张脸没有人sè了,嘴却还是保持着几分硬度:“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怎么出去?外面可是有百十口子人,一百多把刀在等着你!”
潘红升突然周身一震!金罡气震得周围跃跃yù试的六禾帮喽啰动弹不得,连连后退,老旧的房屋在微微的气浪中颤抖着,时不时的有碎砖瓦落下……
“潘红升?你难道就是潘红升?”鲁江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随即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整个人都懵掉了:“你不是十三太保的人?那你……”
“我跟这个花妖认识,这是我朋友,跟十三太保没关系也再也不会有关系。懂吗?”潘红升收了罡气拍拍鲁江的大脑门子:“我要提走这个人,我就问你一句,你放人不?”
“不会再有关系……什么意思?!莫非!”鲁江大惊失sè:“难不成十三太保遭受重创,就是你做的……”
一时之间所有在场的帮众都面面相窥,他们都看的出来,自己的老大怕了。
“那,这个,真是误会,误会。”鲁江一边换上一副笑脸,一边对着手下喝到:“愣着干嘛!都出去!我要跟潘先生谈事情!”
那些手下都感到很没面子,但看老大鲁江的意思明显的是想忍下这口气,一个个悻悻的退了出去。
“你们都是一个地方的,消息居然怎么闭塞,”潘红升见鲁江能忍能吃的下气,不由的脾气有些缓和:“十三太保都完蛋了这件事就发生在你们下海,你们居然都不知道……知道我为什么踹掉椅子吗?这种椅子居然还摆在这里,不怕你不乐意,真是寒酸到了极点,上面还有半颗钉子扎我屁股了。”
“哎,说来也难为情……”鲁江的脸皮似乎像牛皮纸一样有韧xìng有张力:“我们六禾帮虽然看上去兵强马壮,实际上是难以为续了!”
“难以为续?”潘红升嘴上虽说:“不至于吧……”心里却十分肯定,这里似乎已经要爆发什么变故。
这一点从哪些帮众们看鲁江的眼神就可以看的出来,这些犊子对领导人的不满已经积聚到了极点,再加上今天这事,估计鲁江是快完了。
鲁江一脸颓废声音十分沮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钱一直是入不敷出,我接任主事人的几年内,不仅颗粒无收还把家底折腾光了,就那么几个破摊子却要养活一大堆人……今天的事儿我丢尽了最后一点面子,帮众们估计马上就要散掉,随后别的帮会就会来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