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红着眼眶哽咽着答道:“还好只伤了些皮肉。皇兄怎么如此狠心。她那样地身子骨。三十板御杖若再重点岂不是要她地命。”看到林苏扬闭着眼被人被人抬进来。秦羽地心都漏跳一拍。检查了伤势发现没有伤筋动骨。胸腔里悬着地东西才放了下来。
秦柯握着地手紧了紧。许久才放开说:“我去看看她。”说着便要往林苏扬地房间行去。秦羽忙挡在他面前说道:“九皇叔。苏扬她……正在休息。不方便。”担心伤口发炎。上了药后就没给她穿衣服。秦柯这一进去还不什么都曝光?
秦柯张了张嘴,最后说道:“那我过两天再来,羽儿你好好照顾她。”他前脚刚走,宫里便派人说给林太傅送药,秦羽冷着脸收下药赶走了宫侍,仔细看了看药瓶不免有些吃惊。皇兄竟然把宫中最好的御用迷蜒送来了。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迷蜒,里面加了上百种珍稀草药,对外伤内挫有极大疗效,专供帝王以备不时之需。
早知如此,他干什么要杖刑林苏扬,还白白用去一瓶极品迷蜒?秦羽想不通,趴在床上强忍疼痛的林苏扬更是想不通,自己堂堂大央太傅竟然就因为替人求情被杖刑三十?伴君如伴虎这话说得果真不错,主子哪天一个不高兴,自己的脑袋说不定就掉了,看来朝廷这是非之地,自己还是早早退出为妙。
宫里的御药的确名不虚传,再加上林苏扬吸收了九莲冰这样的神药,伤势很快就痊愈了,不过坐着的时候还是能感到阵阵隐痛,于是只好又在床上趴了两天。这两天来,林呈过来看过她两次,让她不必担心林子言的事,好好养伤。出了林呈,欧阳裕丰、辛旻等人也来探望,从他们口中得知朝中并无其他风波,大臣们也更为谨言慎行,生怕惹怒了宏帝,林苏扬苦笑不已,自己那天还真是撞到枪口上了。
要说来学士府最勤的就算殷王秦柯了,从早到晚,把祭祀事宜安排好后就一刻不停地陪着林苏扬,搞得她每晚都对秦羽抱怨。秦羽嘴上说九皇叔也是关心她这个朋友,心里却是酸酸的。虽然不知九皇叔是怎样知道林苏扬的真实身份,但她明白九皇叔对林苏扬不是一般的感情,知道以前林苏扬对他也是有感觉,只是林苏扬过于高傲冷漠又不善于去了解自己最真实的情感所以才对九皇叔视而不见,如今九皇叔终于回来了,他们……可以重续前缘了吧?
安臻托着几叠暗红的牌子一动不动站在御书房门外。秦皓漫不经心批着折子,头也没抬地问了声:“安公公,有事就进来吧。”
安臻一听,躬着身走进来,把手中的托盘捧到秦皓面前说:“皇上,今晚侍寝的牌子。”托盘里并列两排放了写上一些宫妃名字的檀木香牌,皇帝选到哪一块,那牌子上的妃子便要侍寝。
秦皓继续低着头,淡淡说道:“今晚朕就在这御书房,不用侍寝。”
安臻抬起眼瞧了瞧他的神色,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这宏帝自选妃大典以来,在每位新封的娘娘那里都只待了一晚就从未再去过,长此下去,那些大臣们必定又有话说。
“怎么,公公还有事?”秦皓见安臻还没离开,不悦地问道。
“皇上,您已经一月未曾翻过牌了,太后昨儿还问起,是不是皇上哪里不舒服还是,对妃子们都不满意……”安臻小心翼翼地回答,宏帝前两天在早朝上发的火儿估计到现在都还未消,即便现在去宠幸哪位妃子,恐怕那位娘娘也该是提心吊胆吧。
秦皓冷哼几声,“母后倒还挺‘关心’朕。拿上来吧。”从盘子里随手翻了一块丢给安臻,安臻看了看,朝门外候着的宫侍喊道:“今晚阙星宫弦美人侍寝。”
这一晚,后宫所有的妃子都知道弦美人第二次受到了宠幸,这一晚,宏帝秦皓在阙星宫赏了一夜的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