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道炙热的火龙喷射进刚才发出声响的坑道里,四周的墙壁被橘红的火焰映照得诡异迷离,火舌卷舔着坑道里的易燃品,发出劈啪的声音。
趁着鬼子停顿的间隙,我扳动了定向雷发射扳手。
一阵硝烟过后我从坑道拐弯处摸了出来。敌人射手已经被定向雷炸得血肉模糊,冲击波把火焰喷射器炸出老远,上面还挂着这个射手的一只胳膊。
向后面打个手势,我继续在前面探路。几个鬼子守住一段坑道进口正在与我们的战士对峙,双方不停地互相扫射投掷手雷,子弹打在坑道的岩石墙壁上迸出点点火花。
我们三个人爬行着绕到鬼子后面。我把手雷的保险拔掉,向吴贲努一下嘴。瞅准鬼子正在齐刷刷向坑道里开火的当口我把手雷扔了过去。吴贲和程小柱迅速站起身来一个齐射撩倒还在挣扎的一个鬼子兵。
经过十多分钟的近战,敌人突进坑道里的士兵基本上被我们逐出去了。
外面更多的敌人涌了上来。来不及进入坑道,我们三个人跳进堑壕,在这一段长约五六十米破烂不堪的战壕里向敌人轮番扫射。
冲锋枪在我的怀里跳动着,现在已经顾不上瞄准,敌人越来越多,我们只能照大致的方位把子弹泼过去。
敌人后面的战车和天空中的直升机发现了我们,密集的炮弹很快覆盖了这段堑壕。
我在堑壕里眯着眼艰难地爬行着,像躲避猎枪的动物一样,身体尽量靠近内侧的墙壁。堑壕上的泥浆被炮弹爆炸高高扬起然后像冰雹一样落在我的身上,我的脸上满是泥水,最要命的是耳朵里也有泥浆,我不时摇晃头部试图把耳朵里的东西抖出来。
“快把敌人压下去!”一个战士吼叫着从不远的前方坑道出口处向外甩颗手雷后不停地扫射。
我从堑壕里探起头看见是连长,他抱着一挺机枪正在压制敌人步兵的接近,机枪的弹链在他身上跳动。
连长的头部已经受伤了,头盔不知是被他扔掉的还是被敌人子弹打飞的。几个随同连长冲出坑道的战士也纷纷向鬼子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