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大门之后,看到的是几间破败的屋子。李恽跟岳观进了其中一间,屋子也没什么摆设,地上铺的全是稻草。这屋子里站的时间长了就觉得浑身发冷,有一股子风直往人身子里钻。冻得李恽直找哪儿钻了风。可仔细一看这屋子却是无处不钻风,窗子破了胡乱拿了几块板子挡着,墙上破了个小洞拿泥巴堵上,但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在头顶上。屋顶有个洞,一个脸盆子那么大的洞……
岳观见李恽注意到屋顶上的洞:“那是前一段时间下雪,压坏了的。”简单一句话却无限心酸。李恽随着岳观又将其他几间屋子转了转。发现情况都差不多,多是破破烂烂的,只比露宿街头好一点,多了几片墙挡风罢了。
这时刚给岳观开门的小家伙小心的端了两碗白水来,一一分别送到他们手上之后,才讪讪地笑着解释:“家里没有茶,也没什么好的茶碗,还请客人将就着暖一下手。”岳观笑道:“小乖真懂事。今天轮到你看家?”
小乖,一头乱发,小脸墨黑,衣着褴褛,但听到岳观夸他懂事时却笑得很开心:“嗯,今天小乖看家。这几天因着闹元宵哥哥姐姐们的收入都不错的。然后凌哥哥就让大家这几天多多出去找活做。”岳观笑着听小乖絮絮地说着一些琐事,不时的还跟着聊几句,却将李恽一个人晾在边上了。后来岳观和小乖约好,说吃过晚饭他再过来,让小乖跟兄弟姐妹们通知一下,便离开了。16K
李恽一见能离开那个地方就松了一口气,说实在的对那种破败的地方李恽总觉得那配不上自己,不是自己应该去的地方,若不是由岳观领着,打死他也不会走近的。看到李恽轻了一口气的样子。岳观什么也没说。
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淡了不少,李恽便没话找话说:“岳兄,这些都是什么人?”“都是一些没有父母的孤儿。”其实说起真地很老套,有一天岳观在慈仁堂坐诊,有几个孩子带着一个更小的孩子来看诊却没钱抓药,眼看那孩子烧得不行了,岳观就自己出钱让伙计包了药给送了过去。这么一来二去的,岳观跟他们也就熟悉起来了。
说起来都是些可怜的孩子,有些是穷人家的娃,家里孩子多就被卖给人伢子,受了虐自己跑了出来却又不认识家了。只好在街上流浪。也有些生来就是弃儿被老乞丐捡了去,从小就成了小乞丐。都是些地家可归的可怜人。岳观跟那些孩子熟悉之后,就经常帮着给他们看病,所以那些孩子跟岳观的感情也是很好地。
今天早上听李恽和红泪的对话,岳观就觉得心里烦。出门时将李恽带了出来是怕他将红泪直接拐了去。会去那些孤儿的家纯是意外,心里想着事,脚就不知不觉的走去那儿了。“王爷。早上你与红泪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岳观犹豫了一下,没有将话讲明
“啊!”李恽应了一下,却也不知道怎么跟岳观说:“啊,那……我烦了那种生活!”到最后李恽轻声说了一句。两人默默前行,一前一后,一样地沉默。
很快到了岳府门前,岳观停了下来:“王爷。您还是回驿站吧!”李恽听后头略略低了一下,转身就走了。岳观看着李恽离去的身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抬脚就要进门。却被人从身后叫住了。
“这位小哥,等等!”从身后跑来的是位身着棉布衣裳的男子。只见他跑得气喘吁吁,见岳观停下来后,又加速跑至他面前。岳观停在原地等他喘均了气再开口。
“这位小哥。打听个事。你可知道这门前地几间店铺是谁家的?”男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薄汗问道。
岳观眯着眼打量着身前地男子,突然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这男子的。“哪几间?”岳观反问道。那男子指着岳观买下的几间店铺又说了一回:“就是这几间。”
“可以问一下。你是要租这店铺?”
“嗯,这个可以商量的。只是小哥,你知道这店铺的主家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