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柳淑君因心里有事睡不着,就索性早早的起了。头发不会梳,只好就这么挽了一下,便坐在屋里看着手上的碧玉簪和珍珠耳珰发呆了。因是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这几样东西到底能换几个钱。换来的钱又能岳观和她生活多长时间,一时之间柳淑君就觉得头大了。
隔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就听见有人开门,柳淑君随口应了声:“进来。”便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了,抬头一看,原来是岳观。不由的苦笑道:“我们要做些什么营生呢?现在困在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怎么回去,总不能活活饿死吧。”
岳观挑了个柳淑君相邻的位置坐了下来,笑着道:“要不我去给人算卦吧,以前跟师傅学的时候虽然学得并不精通,但若是想混碗饭吃还是可以的。”略一停顿,岳观笑得更厉害了。“实在不行,还有你在不是。”
柳淑君不解的问道:“什么还有我阿?”岳观笑得看起来很不怀好意,但并不解答是怎么回事,后来被柳淑君逼急了才说道:“你不是妖么,实在不行,你和我配合一下,就是一个天下无敌的捉妖组合了。”
刚听岳观这么说时,柳淑君还举着拳头要打他,但后来想想也不由的笑了出来,这一下子心里的担忧好似少了许多。上下打量了岳观一番后,柳淑君也跟开玩笑道:“站起来,走两步看看,我得去给你量身订做一块招牌才行。不能弱了我们岳大师的名头才行。一日能算三卦,卦金得一百两金子才行。”
说着,还站起身绕着岳观细细打量了一下,笑眯了眼:“你现在的样子没人会信你是大师的,你要给自己加个山羊胡子,再把头发染花白了。那样,才看起来是鹤发童颜的大师一位。”
岳观任由她打趣也不恼,因为他知道柳淑君现在的心里不好受,平白的就到了这个不知道是哪一年的地方,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心里的烦燥他是可以理解的。说实在的,虽然与柳淑君认识的时候不长,仔细算来,也不过短短几个月,但相处后产生的感情还是让他十分重视柳淑君的,虽然到现在他也没能理清这种感情应该归类在那一种感情里。
这两人厚着脸皮又蹭了主家一餐早饭之后,才迟迟的去向主家人告辞,谁知道刚走到大厅就看到一阵兵荒马乱的景象。还没进大厅呢,就听到昨天的那位夫人正厉声喝道:“都是怎么服侍小姐的,没一个可心的,还不快给我去把周大夫请来,若有什么差错,仔细你们的皮!”。服侍在一边的仆人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喘、
柳淑君和岳观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到是坐在大堂上的夫人看到他们了,伸手摸了摸鬓发之后柔声唤道:“二位客人,是小妇人失礼了,到是叫你们看笑话了。”岳观二人忙道:“夫人客气了。我兄妹二人前来感谢夫人昨夜的款待。若不是夫人好心,只怕我兄妹二人昨夜就要睡在街边了。”说着,柳淑君和岳观具是行礼道谢。
夫人倒也不避笑着受了他们一拜。夫人请他们坐,并让家人奉上香茶,岳观有意拖着时间,因为刚才听到夫人差人为小姐去请大夫了,于是小心的问道:“夫人,贵府小姐是昨天那位小姐吗?”
夫人听后不由的叹了一声气,伸手拿起手帕擦了擦眼睛:“那位冤家不是昨天你们看到的,是为我那三女儿请大夫呢。”
柳淑君悄悄拉了拉岳观的衣袖,小声地说道:“你要帮人看病?”岳观什么也没说,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柳淑君不由的急了,暗地里踹了岳观一脚,没有办法岳观只好借着端茶杯的时机说了句:“看到人了再说……”
说话之间,去请大夫的家人已经将那位周大夫请了回来,周大夫是一位年约五旬的老者,药箱由家人背着,一路被家人拽着跑着了大堂。还未站定,夫人已经是迎了下来:“周大夫,小女的病又要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