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山庄里几乎见不到人影。谁也不想成为神秘凶手的下一个目标,还是足不出户保全性命要紧。
天一黑,珠儿和小玲就熄灯上了床,躲在被窝里说着悄悄话。虽然小玲把房里的柜子,桌子全搬过去堵住门窗,还是心神不宁的无法入睡,总是怀疑自己能否见到明天的太阳,惟有在心里意淫一番俊美无铸的少庄主,才能寻得片刻安宁。
同样夜不能寐的珠儿,她始终想的是那凶狠毒辣的雪女,当时听虎子的描述,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而据云少爷和少庄主的推断,她极有可能就是雪人一族。
如果,日后亲眼目睹她的面容,又会是何等的震撼呢!珠儿不由自主的从被窝中探出脑袋,漆黑的房间,连月光也难以偷溜进来,更何况是雪女!
今夜,还会发生命案吗?!
迷迷糊糊睡了一夜,山庄里好像并没有发生异常。小玲挪开沉重的柜子,打开房门呼吸着新鲜空气,庆幸自己又见到了明媚的阳光。
珠儿倚在门框上,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开玩笑的说:“幸亏这雪女杀人也有作息,不然,以后咱们都无法出门了呢!”
“珠儿……”小玲紧张兮兮的扫向四周,压低声音,严肃的警告她,“少庄主交代过,没有查出真相之前,千万不可轻易道出那两个字!”
“是,是……”珠儿懒懒地白了她一眼,“少庄主说的话,那就是圣旨!”
这两个丫头正在斗嘴,却只听院外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心呼不妙,随即冲出院子,发现人潮正向少庄主的院落奔去,小玲随即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珠儿难以置信是孔逍遥出了事,尤其昨夜楚云极有可能与他共处一室,万一……
珠儿摇摇头,不敢再想下去。她拎起几尽昏厥的小玲,用力的拍打着她的面颊:“醒醒,你家主子不会有事的……”
小玲泪眼朦胧的望着珠儿,鼻头一酸,哽咽道:“怎么办,怎么办,少庄主如果真出了事,我该怎么活啊……”
望着小玲悲痛欲绝的神情,珠儿是哭笑不得,听她的语气,好像认定了孔逍遥已经遭逢不测。不知为何,当她想起楚云的时候,居然也会有一丝惶恐。
在珠儿的安慰下,小玲渐渐止住了抽泣,双眼红肿的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她们随着人潮涌至少庄主的院落,隔着重重人海,心如火焚的左右张望着。
“少庄主……”忽然,小玲听到有人沉痛的唤了声心上人,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拽着珠儿一头扎进了人群,直把他们撞得四脚朝天,依然不闻不问的埋头猛闯。直到碰到一具温暖的胸膛,才仓促的停下了脚步。
小玲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如冠玉的少庄主,神采犹胜以往,丝毫看不出哪里受了伤!顿时喜极而泣,直呼佛祖保佑。珠儿看到孔逍遥身后的楚云,依然光彩照人,不由松了口气。随即扭头打量着院中的情形,除了鼻青脸肿的白髯客和羽扇公子,却不见哪儿有尸体!
玄天派的一位弟子机灵地上前解了围,将泣不成声的小玲拉到众人面前:“她啊,平日最仰慕羽扇公子,刚才一听说羽扇公子遇袭,便急忙赶来了!”
被人打成独眼龙的羽扇公子,正为自己的形象被毁而倍感沮丧。闻言,不由打起了精神,激动万分的拉起小玲的手,努力睁大那只未被伤到的眼睛,柔声安慰道:“姑娘,莫要难过,不出十日,你定会看到俊美如初的羽扇公子!”
屁哩!谁会为你担心!人家这么说还不是怕给少庄主添麻烦!事到如今,小玲只好硬着头皮冲他勉强一笑,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咳咳……”孔逍遥干咳了两声,故作镇静的继续之前的话题,“白髯客,你刚才说见到了凶手?!”
白髯客拄着手里的长枪,步履艰难的走向他,被打歪的嘴角不停的留着口水,结结巴巴的说:“是啊,少,少庄主,那,那人出手极狠,招招毙命,幸,幸亏有羽扇公子出手相救,不然,老,老夫早已一命呜呼了……”
急欲表现的羽扇公子见那白髯客答非所问,手执罗帕轻掩尚在流血的鼻子,朗声道:“昨夜月色怡人,繁星闪烁,羽某踱步于院中,正欲作诗,却见半空中有道黑影一闪而过。联想起之前的两起命案,随即追上前去。待羽某赶到之时,那人已与白髯客动起手来。只见他身高七尺,体型壮硕,身手矫健,即使是我俩联手,也只能勉强应对!”
闻言,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
“哦,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杀了沈大娘与莫大侠的凶手啊!”
“若不是白髯客与羽扇公子联手,恐怕又会发生一起命案!”
“…………”
不,不是这样的!珠儿诧异的紧盯着羽扇公子,如果照他所说,凶手绝不可能是虎子形容的雪女!可是,那白髯客也连连称是,这又是何等状况!根据自己对虎子的了解,他不会对云少爷和少庄主说谎的,由此可见,眼前这两人说的并不是事实!
此时,楚云和孔逍遥也是满腹质疑,除了雪女,凶手难道另有其人?!或者,这只是白髯客和羽扇公子使的苦肉计,目的是掩护真正的凶手!
孔逍遥不动声色的挥了挥手:“两位大侠先回去休息吧,逍遥定会尽快找出真凶!”
众人见少庄主下了逐客令,纷纷散去。这时,羽扇公子犹豫着*近楚云,轻声道:“云公子,羽某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