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妈哎。”一阵剧痛,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魏嘟噜醒了过来,动了一下,又疼得喊妈。
生殖器和十个脚指头全部离他而去,再也不会为他服务了。
这件事不是过智干的,其实也不怪他,受了凉粉不少恩惠的二罗根他们,根本不用过智多说,自作主张使了很大的气力,终于将祸害思卿的魏嘟噜拿下,并且废了他,这辈子想干坏事只有想了。
两天后,过智被警察拘传。
这回,他以适合自己的身份走进看守所,管教很严厉地命令:“把兜里的东西掏干净,钱、烟,都拿出来,尤其是烟啊,拿进去一根,你给我小心点,裤腰带解下来,快点,在清单上签字。”
抱头,过智被推进5号室。
十几个人都剃着光头,直直地坐在铺板上,都盯着过智。
管教说:“新来的,给他讲讲规矩。”铁门被锁上,意味着与外界隔离开始。铁门刚被锁上,里面就乱了套。
“哥们儿,哪儿的?犯的什么事儿?”
“哎,先别他妈的问别的,哎,有烟吗?”
过智摇摇头,打一折进来,就没有想到也根本不知道,烟,在这里起着什么样的作用。
“操,歇菜,又是一个呆×。”
“你丫在那儿站着吧。”从里边发出一个声音,挺粗挺亮。
过智没在意,直挺挺地站着,全部的心绪都在思索着应付这必过的关——将二罗根他们所做的事,全部揽到自己头上,必须承担,再也不能让人为自己经历磨难。
“哼,真听话。”
“谅他也不敢磕,小白脸,太。”
“就是小白脸,才会干花事儿。”
“没错,肯定犯的是花事儿。”
过智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哥们儿的冲动,自己的被逮,都是自己的失误所在,凉粉的事已经是血的教训,当时就应该阻止任何方式的报复行动,事情已出,定性绝对是重伤害,大案没跑,一联系思卿的事,首当其冲的最大嫌疑就是自己。警察破这案子,极容易出根来,从现在开始,设计情节,真事似的揽到自己头上。
既然是大案,必然经历夜提。
“过智,知道抓你干吗吗?”预审开始。
“知道。”
“你犯的是大事情,必须认清形势,阐明一下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今天就到这儿,回去好好想想。”就这么三句,就结束了,搞得过智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回到号里,“等二次提审”。
“哎,小白脸回来了?够快的,不是托到了吧?没切几棵烟?”
“嘿儿,聊一段黄的,讲得详细点,别漏掉细节。”
这帮子正杂七杂八地闹哄,铁门又打开:“过智,谁呀?”
“报告管教,我是。”
“我是狱政管教,老实呆着,别给我惹事,既来之则安之,冷静地想想,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别胡安。”说着,当着众人的面,公开扔进两盒烟,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