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达抬起眼睛。面颊上浮上一片红晕,却不回答。
“那就是了!”钟瑟瑟板起脸十分鄙视地说:“你竟然敢勾引皇帝的老婆,那是你先的还是皇帝先地?”钟瑟瑟不自觉地就把话题拐入了一个非常不正常的方面。还问得紧紧有味儿。我说过什么来着。这家伙就是活人版的宫廷秘史。比那些地摊文学上写的好看多了。
“瑟瑟,不当胡说!赵某本来与芸儿虽两情相悦。却发乎情止乎礼,清清白白。是那日赵某生辰,儿备了酒菜到乐坊来为我祝酒,一时喝多了才会犯下这等错误,这又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万望你以后也不要再挂于嘴边了。”
“我在这里说说有什么打紧?他们早都死了一千年了,又听不到!”钟瑟瑟很不满足地问:“那个时侯,就是你们酒后乱性……呃……地时候”钟瑟瑟看了眼赵明
人的目光,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把后半句问了出来是娘娘了?”
“是的!”赵明达仿佛真地不愿意再谈论这个问题,别过脸,目光迷离地看着来往地车辆,霓虹初上,初夏地黄昏真是微风宜人呐,可某人被八卦烧得心痒难耐,某人被往事纠缠得愁肠百结。
一样的夜晚,不一样地人生!
“唉,可惜呀!”钟瑟瑟无良地叹了一口气,“她吃到了你的第一次,你却把第一次乖乖献给了人家,挫啊!”
“……”
“瑟瑟,自古以来都是女子从与男子,怎么还有反过来说的?”赵明达明显骨子里还是个男权主义者,对钟瑟瑟给自己的评价相当不满。
“谁规定了女子必须从与男子?谁占主动谁就是攻,谁被压倒谁就是受!你当时是处男,不谙男女之事,一定是芸妃压倒了你,还来狡辩!”
“……”
“哎,话说芸妃娘娘当年是秀女的时候,就做个宫女也挺好呀,时间一久哪个主子开了恩把她指婚给你,你们不就圆满了。你不是说她不出众么,怎么会被皇上看上?你是不是帮她宫斗了?”
赵明达淡淡笑道:“凡是进宫的女子,便是天下最可怜的人儿,谁会只想做个宫女前路未卜?想尽方法得到宠幸才是保身的正途。芸儿出身寒微,我若不助她又怎么忍心?”
“我就说嘛!”钟瑟瑟总算明白了,不过她的想法要是说出来一定会被赵明达满街追着打,那就是她认为,芸妃在当秀女的时候勾引了单纯的赵明达,让他对自己有好感的,然后利用他。整个过程可以总结为:让他看得到摸不到,摸得到吃不到;又一边可怜兮兮地请求赵明达帮助她争宠,直到目的实现了,才发现又老又丑又猥琐的皇上远远不如风华绝代英俊性感的赵明达,就又跑来将他灌醉,趁机吃干抹净,还给他留下这种刻骨铭心的错觉!
这样的女人……好可恶好可恶……
赵明达哪里知道她一时间闪过这么严密的推理,只是兀自掩饰地说:“我只是教她乐舞去为淮阳公主的生辰助兴,她是公主亲自推荐给皇上的,赵某并未过于如何……”
走的还是女儿路线,我看明明是淮阳公主对你图谋不轨,怕她吃了你的豆腐,才把祸水东引的……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却叫人生死两相随!”钟瑟瑟对赵明达的离奇爱情很是无语,“好在你快回去了,可你回去后还能进宫吗?她可是娘娘耶,你能不能见到她都很难说!”
“不求锦衾共寒暖,但求同饮一江水,不辱没了今生的盟约,便足矣!”
痴儿痴儿——钟瑟瑟心里很是折服,尾生啊,为何你如此愚蠢却又如此感人?
古代真好,毕竟还有如此感人的男人,想到自己的恋爱遭遇,和那个提都不愿提起的男人,钟瑟瑟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恶女有良男,像我这么良好的女子,却曾经会爱过那么无耻的男人……
赵明达打断了她的碎碎念。
“瑟瑟,我上次给你的那些曲儿,你唱得怎么样了?”
“呃……还在詹老师那里,没顾得上好好唱呢!”
“你不是说詹老师想见我吗?我就不去了。明日我好好教一教你,日后想起这些曲子就当想起了我一样,好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