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澄地身体僵硬了半天,看了看窗户,又看了看钟瑟瑟,定定地坐在沙发上,露出一丝浅笑,“来地还真快!”
够男人!
“把这个畜生给我拖出来!”
汗!
还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随后是杂乱的脚步声,一对黑西装涌进这间豪华得不像话地卧室,站在肖亦澄的面前,面无表情,肖总裁矮胖的身影随后就出现在了门口,花白的胡子一颤一颤,看见钟瑟瑟,目光不易察觉地跳动了一下。
“爸爸!”肖亦澄没有起身,依然坐在沙发上,只是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
“逆子!将金老头的儿子故意挤下山谷摔成重伤,是你吗?”
亦澄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绽开一抹微笑,轻巧地说:大,竟然没有死!”
“混账!你是我的儿子吗?这是畜生干的事情!”肖尊儒动了气,吼了一声就开始闷声咳嗽,脸憋了通红!
“爸爸……”肖亦澄担心地起身,想过去给他捶背,却被老头子一双怒目给瞪在了原地,“拿棍子来!”
汗!钟瑟瑟晕菜了,这个大笨蛋怎么不解释呀?明明是管桂彤要害他。自己不小心摔了下去的……
“爸爸……”
“不要叫我爸爸!”
肖亦澄闭了一下眼睛,用眼角地余光瞄了一下钟瑟瑟。
“把这位小姐带出去!”
那个叫荣先的老帅男站在钟瑟瑟面前,那目光深得不见底,“钟小姐,请吧!”
不过不用钟瑟瑟自己请,两个黑西装上来就把她架到了门外,哐嘁一声闭了门,就听见里面棍子舞得呼呼响了,交替着抽打的声音。就像棍子抽在床上一般,抽得钟瑟瑟的心恐怖到了极点!
“荣叔,能不能叫总裁别打了,有什么是不能好好说吗?”钟瑟瑟无比崩溃地问身边这个男人。
“总裁一生都是这样。对下面的人都习惯于硬性管教,不是什么人能劝的!”荣先将眉头挤在一起,但钟瑟瑟有一种感觉,他并不是很焦急。心头迅速闪过一个念头。
里面起初只有棍子的抽打声,渐渐地能听见肖亦澄的呻吟,虽是隐忍着却已经无法控制。钟瑟瑟使劲甩开两边的黑西装,推开门摔进去。脚上没好地伤袭来一阵钻心的疼。这阵势真是太恐怖了。那个沙发已经换肖尊儒坐在那了,肖亦澄就被按在大床上,被黑西装拿着棍子使劲抽打。就像一个……死尸一样……呜呜呜……好可怜……可是雪白的床单上已经有了红色的血迹。估计……估计那个地方已经血肉模糊了吧!
“都给我住手!”钟瑟瑟大喊一声。结果十分没人品地根本没有引起肖尊儒地重视,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花白胡子抖了抖,还精神着呢……难道肖亦澄也不是他亲生的?跟天杀的管大少一样是养子?天下哪有父亲这样对待儿子的?
脚上地伤好疼,钟瑟瑟还是硬撑着自己站起来,爬上床去抱住棍子的一端,“嘣——”敲到了她的胳臂,生疼,黑西装不敢打了,拿眼睛去溜肖尊儒。钟瑟瑟使了吃奶的劲从他手里抢过棍子扔到地上,捡起床上地鸭绒枕头使劲朝着黑西装的头上脸上砸砸砸……
“钟小姐,钟小姐……”黑西装没有得到总裁的命令,不敢对钟瑟瑟动手,只好举起手消极反抗,被砸了一头一脸地羽毛,看起来极其猥琐。
“总裁,管桂彤是自己栽下山去地,他绑架了我,还要跟肖总赛车趁机要害他,结果自食其果掉下山崖,你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他?你自己儿子地品质连你都不相信吗?他会是那种害人的人吗?”
钟瑟瑟气得浑身哆嗦,肖尊儒面色黑峻,过了好久好久,才终于露出一丝轻松地颜色来,不过还是藏在阴骛中,他垂下目光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太极服,轻声吩咐身边的人,“给他找个医生来!”说完把手背到身后,迈着步子走出房间去了,那群黑西服也跟在后面走的一个都不剩,空荡荡的房间只留下钟瑟瑟和身边那个……死尸!
“肖总,肖总,你老爸走了……你醒醒,你没事吧?呜呜呜……你不要吓我,我很怕鬼的……”
“吵什么……把这些羽毛弄干净……烦死人了……”那个死尸发出微弱的几乎是梦呓一般的声音,“谁让你用我的枕头打人了?损坏了你给我买吗?”
“……”竟然被打坏了脑子!
钟瑟瑟鄙视地下地来一瘸一拐在他房间里找药,有这么变态的老爸应该备有药的。
“在酒柜下面的第三个抽屉了……”
“唔……”找到了,“给,你……自己上吧……那个我先出去……”
“不要管了,把那只黑箱子拿过来,打开看看文件还在不在……”
“哦……还在的……这个不是假的吗?”
“谁告诉你是假的?”肖亦澄的精神比刚刚好了一点,头抬起了一点点,“拿出来放进保险柜里去,这是钥匙……”
“呃……难道你拿真的去给管桂彤?你不怕他……”钟瑟瑟惊讶地问,电视剧里不都是用假的吗?这……
“你以为他是猪吗?”肖亦澄鄙视地说:“还好他自己设了个局,把自己装进去了,不然我还真得想想回头怎么再拿回来……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嗯?哦!”钟瑟瑟愣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找他是要为赵明达被告的事情说情,这么一折腾,竟然给忘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