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不管菊三七怎么变,至少目前为止,郭香香在他心目中的至爱地位不仅丝毫无撼动,而且随着一轮一轮分了合合了分,聚聚散散的迭宕起伏发生,菊三七对香香的感情还在与日俱增哩。若不是他一个劲告诫自己在女人面前再不能失却男人分寸,他怕是早就夺门而入,一头扑入香香怀里大哭一场哩。
刚才和梅梅赶路时,他便已下定决心,今晚一定全力鏖战香香。再说,从那日跟十一嫣私通出来,被人绑走,他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对菊三七这种久经沙床的非处男来说,倘若正当壮年,因为某种不可预测、莫名其妙之狗娘养原因,忽然之间不让他沾腥了。劈出一段不可谓不长的床第空白史来,硬生生逼他躲一边去煎熬,去空空回味,却再不能亲尝。这种日子委实要比纯真处子还难熬哩。照他心里骂出来的:简直要淡出鸟来!
现在,他已是饥渴难耐。特别是将及一月来,每天苦练生涯,更增强了他的体力,无形中让他从**上驾驭女人的本事又上升了一个台阶,达到了一个新的连他自己也意识不到的高度。
菊三七回瞥四下无人,遂好整以暇,站在香香的房门外调息运力。突地全身一紧,腿间屈伸有度地踏马步、晃膀子,鼓突起身上肌肉。那里伸腰展背,做热身运动哩。
见时机成熟,菊三七方作势咳嗽,“笃笃笃!”三下,敲响了香香的房门。
极乐时刻就要来了!那将是欲仙欲死、回味无穷的**一刻,贵比千金的。门一响,房里通明的灯光瞬间熄灭。传来一个娇嘀嘀的声音:“呀,菊三七,是你么?”菊三七中气十足地叫出情人的名字:“香香!”
房子里的声音一下子提高八度,一通笑骂:“死三七,还不快进来?!人家想死你了!小冤家!”原来房门是虚掩的,菊三七推门进去。从漆黑一团的空间里,他第一眼看见的是布幔后面点燃了一根蜡烛,照见一个修长、色诱的女人身影,倒映在半透明、浅色印花的布幔上面。
菊三七来不及细瞧,听见布幔后面一声断喝:“死三七!还不快关门?!”
“怦——”
房门紧闭。一时间,屋子里除了布幔里面那支小小蜡烛发出的微弱光芒,以及烛光倒映到布幔上面的女人体。菊三七的眼睛再无法看清别的东西。正想走前去哩,香香又有吩咐:“三七,躺到床上去,女人跳段裸舞给你赏心悦目!”
说实话,甫进门时一眼看见倒映在花幔上面的女人身影,那滑溜、修长的线条,那长发飘飘,更有那一目了然之乳峰的轮廓,当时便逗引得他春心荡漾、热血喷张了哩。他实在太需要女人了!好在他已有足够定力,心忖煮鹤焚琴之事少干为妙。
看现在架势,香香好像更加地需要他哩。从她想尽办法,极尽媚态,居然想到用烛光和布幔搭配,构造出一种似花非花、似雾非雾的暧昧氛围来,欲要完全地打动他,便不难看出女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