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完一天的训练,晚上18点,我不知道为什么心神不宁,就是想要回家,本来我是不想这么满身伤痕地回家的,但是,似有某种力量牵引着我回家,所以,训练一结束,我就赶快回家了。
“哎呀!儿子,你看看你,你看看你这满身的伤!这是跟谁打架了!”老妈看着我满身的伤痕,关切地问。
“没事,我没事,您别往心里去。”我安慰着她,在她的眼里我看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开始检讨自己这么长时间一直在外面鬼混不爱回家的孟浪,也许,人们只有在失去之后才会明白,看似平淡的亲情,才是这世界上最可贵的情感。
老爸依然是那么含蓄,只是小声唠叨了几句,然后就不再说什么了。
我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就像一只全身流血的狼回到了自己的巢穴。
感觉很安全,很熟悉,也很舒服。
这就是家。
有些伤,只有在家才能养好,在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养不好。
还有六天。我在心里盘算着时间,还有六天就是决赛了,就是我们飞虎和天枪的终极对决,我能否在受伤的状态下,和天枪的全城第一狙清风对抗呢?
我胡思乱想着,受伤的中指在微微地颤动。
现在,这手指已经不似刚受伤的时候那么疼了,只是,伤口异常地深,深到我很怀疑中指只要一用力,马上就可能断掉。
无论如何,我要争取上场打这场比赛,因为,这是我的选择,也是我的权利。我在心中暗下决心。
“铃!!!”
正当我想心事的时候,电话铃忽然响了。
“天使!一定是天使!”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预感,鞋都没穿,就直接下地去接电话。
电话接通后,好半天对面没有动静。
“喂!天使!是你吗!?是你吗!?你说话啊!我是光光!”
“光光,光光——”
电话那头传来天使的声音,那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你别哭,你别哭啊!”
我安慰道。
“我好想你啊!”
“我也好想你。”
我竭力想抑制自己的眼泪,但是没有成功,眼泪还是汹涌而出。
“你在哪呢?!我好想你啊!你在哪里呢!?”
“我在车上呢,我现在正往回来呢,但是几点能到车站我不知道,你来接我吗?”
“你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大喜过望。
“是啊。”
“我现在就去车站等你!我现在就去!我现在就去啊!”我在电话里过于激动,有点语无伦次。
撂下了电话。我急忙往外跑。
“你又干什么去啊!?”老妈追问。
“我去接个人,今晚不回来了。”我说完,就冲出了家。
在下楼的时候,我三步并作了两步飞跑下去。
夜晚的候车站有点冷。
我不知道天使的车几点钟到,也不知道她的车哪一趟到,我只能在车站外面候着,看着进站的每一辆车,不断地有车进站,我不断地冲到车前,又不断地失望,一直都没有看到天使。
“啊嚏!”我在寒风中打着喷嚏。
当当当——
车站的大钟响了11下,现在是夜里23点,我是18点多就到这里的,到现在居然已经等了将近5个小时。
这种等人却等不到的痛苦,对相爱的人来说是最折磨的。
11点50分,最后一辆客车驶进了车站,如果这一辆车再看不见天使,那今天就等不到了,在车刚一进站的时候,我就急匆匆地跑上前去,看着旅客一个个鱼贯下车,不是,不是,还不是,旅客已经下了很多了,我的心也开始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