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小说BT吧>历史军事>我来到了元朝> 第六章 破庙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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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破庙杀手(2 / 2)

映雪想了想,登时满面通红。伸手推开小包,“娘,女儿不要。”

“傻孩子,娘这也是为了你,那刘彦昌见你不是孟丽君,定然大怒,决不肯与你同房。有了这个物事,生米做成熟饭,便是事实夫妻。他再想推托,老爷也有法子封他的嘴。”

映雪想了半日,无奈,只得羞红着脸,接了药包,揣入怀中。

如今左近无人,正是好时机。她犹豫片刻,终于起身,走到桌前,打开镶金紫玉酒壶的盖儿,将那一包绿色的药粉,尽皆倾入其中。又以帕拭去桌上掉落的粉末。便慌忙转身挪到榻上坐定。良久,心尤在砰砰跳个不停。

此时刘彦昌仍在前厅,晚上的酒宴尚未散席,架不住亲朋好友连连劝酒,劳是仗着自个酒量好,也已有了七八分醉意。看看窗外夜色已深,想到丽君一人在内堂中等候,刘彦昌心中急如火燎。只得招手叫来管家刘忠,嘱他好生招呼客人。然后不顾宾朋的笑闹,新郎倌团团做了几个揖,便脚步踉跄地奔新房而去。

“丽君。”刘彦昌轻轻推开新房的门。房中还余一点烛光,朦胧中只见朝思暮想的人儿,蒙着大红的盖头,端坐在崭新的喜床之上。刘彦昌伸手解下身上的红绸带,又抬手摘下帽子,一并抛在桌上,便慢慢向喜床踱去。映雪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近,心中又喜又怕。彦昌走到床前,伸手便要揭她的盖头,映雪赶紧闪身躲开,一径走到铺着红布的桌前,拿起酒壶伸手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彦昌,彦昌大喜接过,与她手臂交缠,一饮而尽。映雪以帕拭唇,瞅他不留意,把酒全吐在帕上。刘彦昌一手拉住映雪的手,覆在自己胸前,深情道:

“丽君,从今日前,你我便是夫妻,我彦昌在此发誓,要用一生来疼爱你,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说完,另一手又要去揭盖头,映雪转身躲过。刘彦昌笑道。“你我已是夫妻,还这等害羞吗?”说完,又欲向前,突觉腹中一股热力慢慢上升,额上很快渗出汗来。他赶紧脱去身上的喜袍,又一把扯去里面的中衣,却不见缓解,躁热之感反倒欲加强烈了。映雪见他如此,知是药力发作。忙走到仅余的那点烛火前,一口吹熄,室内顿时朦胧一片,幸好还有些月光。“丽君。”彦昌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摸到一个温香柔软的身体,急忙一把抱入怀中。寻着她的芳唇,把舌尖探入,尽情吮吸着如蜜般的汁液。映雪被他舌尖挑动,不觉娇喘咻咻。彦昌心内火烧一般,再也克制不住,把映雪打横抱起,估摸着床的方向,走过去,将怀中的佳人放倒在大红喜被之上,回手拉下红色的帐帏。轻轻压在新人身上,温柔地吻她的脖颈,耳垂。

映雪心中羞涩,不禁有些推拒。男人抓住她的手,附在耳边道:“你是我的,我爱你。”便轻轻解除了她的武装。一时红帐内春意盎然,只余窗外一轮孤月静静地向室内凝望。

我和李知栋从破庙出发,已经走了一日,路上只经过两座茶寮,行人稀少。看看天色晚了,却连破庙都不曾找着一座,我脸上顿时写满忧愁,李知栋倒好,浑然不知愁滋味,只一味乐呵呵的,我把小兰的包裹压在他身上,他便照单接了,我心中愤愤骂道:好个不晓事的呆瓜。夜幕慢慢降临。李知栋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放下包裹便招手唤我过去。“大哥,何事。”我说。他指着大树旁道:“贤弟,你和小兰睡在这,我和小僮到那边守着。”我看那边是个风口,便道:“大哥,不如都睡这边吧,夜里风大,小心着了凉。”“这可使不得,”李知栋连连摇手,“这山林中恐有狼虫出没,我们守在那边,有什么事也好照应。”见他如此,我只得做罢。心中暗道:呆瓜倒是个实心眼。想到这,不由又看了他一眼。李知栋见我瞅他,脸上一红,连忙借口捡柴起身走远了。一夜无话。

清晨,天还蒙蒙亮,我伸个懒腰坐起来。转头看风口,李知栋不见了。我微微一笑,这个呆瓜定是又去吹笛子了。果然,一会儿便从远处传来清亮的笛声,在深谷中回荡,如山泉激荡,清柔悦耳,宛转悠扬,令人心旷神怡。我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望见黛色的天畔还未下山的圆月。不由想起前朝诗人苏轼的水调歌头。忍不住轻声唱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对月舞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音域本来宽广,唱到后来,歌声越传越远,笛声似与我心灵相通,和着我的曲调,在天宇间纵情驰骋,如置身春夜月下,看花开花落,流水潺潺,直唱到一曲终了,笛声戛然而止,环顾四周,群山寂寥。李知栋从山间小路行来,远远地望着我,我对着他嫣然一笑。他却神情复杂地低下了头。

收拾妥当,匆匆用了些干粮,我和呆瓜又上路了。李知栋越过小兰,紧走几步,到我身旁低语道:

“贤弟,倘能日日与你以笛声唱和,也不枉我此生了。”

“大哥此言差矣,大丈夫行于世,应该建功立业,名垂青史,最不济也要造福一方百姓。如何说这等消沉的话。”

“贤弟有所不知,我朝自开国以来,从未行过科举,我家世代书香门第,家父从小便教导我发奋读书。本想考个功名,以求光宗耀祖。怎奈朝廷任人唯亲,各地官吏都由举荐而来,普通百姓报国无门啊。”

“所以你就背着行囊,周游世界了。”

“贤弟取笑了。”李知栋脸红红的。这个呆瓜,日日只是脸红,跟大姑娘是的。

扑哧一声,是小兰在我身后偷笑。李知栋慌忙放慢几步,落到了身后。我拉着小兰的手,忽地往前跑去。李知栋大惊,拼命追来,我一下刹住脚,他却收脚不住,堪堪撞到我身上。我看他的脸又成了一块红布,不由放声大笑。小兰和小僮也掩嘴胡卢而笑。呆瓜无奈地看看我,半晌也笑了起来。我们就这样走走停停,不觉过了一日,正在我腰酸背痛之时,李知栋指着前方道:“阳谷县城快到了,可以在城中歇息。”我一听,登时精神百倍,飞也似地向前行去。万岁,今晚可以睡客栈了。

山谷之中,有两人两马立在大树下。

“他们已经走了。”铁穆耳站在一堆灰烬前,弯腰看了看道。

“这孟丽君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居然在荒郊野外过夜。”阿罕道

“这官道上并无客栈,他们没有马车,也只好如此了。只是同行的那个男子不知是谁,笛子吹得倒好,与孟丽君一唱一和,很是默契。”铁穆耳说完,双眉紧蹙。

“殿下,孟丽君逃婚出走,莫非就是为了这个男子。”阿罕说完,抬头触到铁穆耳冰冷的眼光,倒吸一口冷气,慌忙住嘴。

铁穆耳双拳紧握,立了半晌,转身一跺脚跃上马背,在马臀上狠狠一拍,望前疾驰而去。阿罕慌忙上马紧跟在主子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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