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巡抚听闻挚友受了欺负,当下火冒万丈,气势汹汹的前来兴师问罪。
有了巡抚这个靠山,王财主的腰杆也挺得比往常直了一些,神气活现的跟在张巡抚的身后。小小的松州知县,这回,看你怎么死!
正在他心中偷乐之时,只听张巡抚忽然一声暴喝:“方知县,你好大的胆子,见了本府为何不拜?”
“方知县见过张巡抚。”无论如何,理不能失。方羽赶紧上前拜见,“不知张巡抚到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张巡抚冷“哼”一声,道:“方知县,你一个小小的正七品官,竟然在松州横行霸道,欺负良民。我大唐有你这样的人,实在是我大唐的不幸!”
“张巡抚何出此言?”
“哼!明知故问!”
“请张巡抚明示!”
“方知县,你身为朝廷命官,却殴打欺压松州百姓,你与强盗土匪有何分别!”
这明显的就是含血喷人嘛!不仅语嫣十分气愤,就连方二海也快要忍无可忍了。再看唐太宗李世民,正和牛进达躲在人群后面,静静的观望着。
只听方羽哈哈一笑,道:“张巡抚,倘若卑职真是强盗土匪,松州百姓早就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卑职来到松州之前,黎民百姓虽然衣食无忧,但治安混乱,冤案迭出,百姓怨天尤人。这全是拜王刚所赐,而其父亲王财主纵容其子,王刚亲口承认,他的官位是由其父亲王财主贿赂你张巡抚而来。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买官卖官!你可知该当何罪?”
身后的王财主浑身一哆嗦,而张巡抚却勃然大怒:“你竟然污蔑朝廷命官,罪加一等!来人哪,给我把他绑了!”
“是!”张巡抚身后的人应了一声,上前就要动手。
“松州乃是我方知县管辖范围,谁敢造次?!”方羽大喝一声,道,“我大唐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全仰仗皇上圣明。不曾想,朝廷之中竟然有你这种败类。私相贿赂,买官卖官,善恶不分,忠奸不辨,纵容他人欺压黎民百姓,按我大唐律例,杖刑三十,关注大老虎,交由皇上圣裁!来人哪,给我把张巡抚给绑了!”
“这……”方羽身后的衙役们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方知县竟然当街敢绑张巡抚。
“我乃张巡抚,你们谁敢放肆!好你个方知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是,张巡抚!松州是本府管辖范围,任何违法乱纪之事,本府当然有权处置。没有听到本府的命令吗?给我把他绑了!”
“是!”对于王财主的目中无人、横行霸道,衙役们早已经忍耐多时了,但是,仰仗着张巡抚这座靠山,大家平时都敢怒不敢言,如今听到方知县再次一声令下,衙役们心中顿时一阵敞亮:这方知县看来不同于一般人,一声吆喝,拿了绳子就要上前动手。
张巡抚的护卫们一见此种情形,也大喝一声,纷纷拦在了张巡抚的面前。剑拔弩张,形势顿然紧张起来。
“念你们一片忠心,暂且饶过你们。还不速速退去!”
方羽大喝一声,见他们无动于衷,便大步流星的走到护卫的面前,冷冷的说道:“本府执法,旁人不得干预,违者以同罪论处!”
护卫们嘴角扯起一抹嘲笑,这小小的知县如果不是脑子有问题,是断然不敢当街绑巡抚的。别人巴结都来不及,他却与巡抚杠上了,真是活腻歪了。
“尔等是非不辨,执意阻拦,那休怪本府不客气了!”说着,方羽突然化掌为拳,对付这几个小喽啰,三拳两脚便将他们打趴下了。
“你好大的胆子!”张巡抚怒喝着,脚下却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方羽步步紧逼,毫无畏惧:“本府执法,只辨善恶忠奸,为的就是永保一方太平!来人哪,把巡抚绑了!”
“是!”衙役们应了一声,手脚麻利、毫不犹豫的将巡抚五花大绑起来。
直到这时,围观的百姓们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有人甚至还大声的叫起好来。
大家跟着方知县来到了县署衙门,却见方羽威风凛凛的坐在公堂之上,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问:“堂下何人?”
县丞卜难回应道:“启禀明府,张伟忠张巡抚是也。”
“张伟忠,本府赴问你,王刚是你儿子否?”
“哼!”张巡抚冷笑一声,孤傲的将头偏向一边。
“王刚已然全部交代,你收受了其父亲王财主五百两黄金,陷害卜难,为王刚谋取了松州县丞一职。你可知罪?”
“无中生有!”张巡抚孤傲的抬着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拒不认罪。
“现本府查明。当天之夜,王财主借喝酒之名邀你去他家。酒过三巡之后,献上五百两黄金密谋此事,期间,张伟忠看上了王财主家的丫鬟小翠。小翠以死抗争,慌乱之下欲杀她灭口。小翠趁乱逃脱,从此下落不明。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万万想不到,如今,你的丫鬟小翠被本府找到,她也如实的交代了你们二人的罪行。本府再问你一遍,张伟忠,你是招,还是不招?”
“哼!那又如何!?”张巡抚斜着眼瞥了他一眼,“一个小小的知县,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平天下,讲究的是一个谋略,而治国,讲究的就是一个法度。倘若松州城人人都像你一般,贪赃枉法、目无法纪,国将不国!为了黎民百姓,为了他人从今以后不敢效仿于你,更为了圣上的江山,本府定要严惩于你!”
“啪!”但见他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来人哪,给张伟忠脱去衣裤,重打30大板!”
“是!”
两个衙役按住他的手,另外两个衙役按住他的脚,第五个衙役上前褪去了他的衣裤。
“方羽!你、你竟敢殴打朝廷命官,滥用私刑,我要去皇上那里告你!让你不得好死!”
张伟忠嚎叫着,但衙役们的手可不会软,每一下重重地打在他的屁.股上,清脆而又响亮。
张伟忠是朝廷高官,几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开始之时,他还一边怒骂着,一边惨叫着,渐渐的,只剩下了哀嚎之声,到最后,喊的嗓子都哑了,只剩下了“哼哼”声。
这三十大板下去,他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然后,他被衙役们拖入了大牢,等候发落。
王财主一见,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没有了昔日的威风八面,不停的磕头求饶。但是,他再怎么求情,也逃不过惩罚。
“堂下何人?”
卜难答道:“王财主是也。”
“贿赂朝廷官员,作威作福欺压百姓,重打三十大板!”
王财主哀嚎着,绝望的瘫坐在地上。接着,惨烈的叫声此起彼伏。堂外围观的百姓们随着仗刑一下接着一下的落下,纷纷的鼓掌叫好。
“该打,实在是该打!”
“打的好哇!”
“真解气,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们?”
“把王财主带下去,听候发落!”
这个时候,忽听大堂之外,有人高喊一声:“圣旨到!松州知县方羽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