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杨叔啊记不得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左小菊这才起这是延安时和爸住一个屋的杨叔小时候是见过的长大后便一直没见只是他和父亲在延安窑洞前两人合影的照片。
左小菊时时看到到此便让这杨叔进屋向屋里喊:“爸杨叔来了!”
“哪个杨叔?”屋里传来父亲的声音。
“就是延安和你住一个窑洞的那位。。。。。。”
“他来了?请请。。。。。。”随后左小菊听到父亲急促的脚步声。
“老杨啊你说咱们多少年没见了?”左小菊父亲一边吃着桌上的菜一边往自己的酒杯里酌酒。
“十几年了吧自从五七年反右你被划了个不戴帽的我就不方便来你这儿了知道不?”哪个叫杨叔的老军人说。
“我这不戴帽的右派是不是你和老领导也帮了忙不然就给我戴上了?”左小菊的父亲语音沧桑。
“你知道就好自己的嘴自己的笔自己总也管不住天底下哪个人没长眼哪个人没长嘴哪个人没长耳朵。同一件事谁都看得见谁都听得见可他们为什么不说他们就能管住自己的嘴和笔所以他们回回运动都没事。你管不住把别人说不敢说的说出来你就要倒霉别说你了那个老元帅说了不该说的还说了一万句照样让人踹脚底下了以后可得管住自己。。。。。。”
“嗯我注意。。。。。。”左小菊的父亲点头称是。
“怎么一直没看见弟妹?”那杨叔问。
“没了。。。。。。”左小菊父亲语音黯淡。
“没了怎么没了?”
“让红卫兵打死的。。。。。。”左小菊的父亲哽咽地叙述了个大概。
那位老军人杨叔面露沉痛之色用手捏捏两眉之间的鼻梢良久才说道:“红卫兵这样做有些过了。。。。。。”随即觉得这句话说的有些欠妥于是立刻补充道:“要革命就要有牺牲要前进就要有铺路石老左啊你要弟妹是为革命牺牲的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我用我血荐轩辕?这样思就不会钻牛角尖了就会理解文化革命这个运动了。。。。。。”
左小菊看到父亲听杨叔说这席话时一声不吭闷着喝了好几大口酒。杨叔讲完这通话左小菊的父亲才问:“你老兄青云直上鹏程万里怎么这个时候到我这个落魄之人了?”
杨树看到坐在不远处的左小菊左小菊知道此时不宜自己在场恐怕妨碍父辈谈话便起身往另一个房间走去。但她仍然听到杨叔不高的声音:“老左啊说来你别笑前些日子老领导作了一个梦梦见山上作战时他从马上摔下来掉到悬崖下就要摔伤时悬崖突然有一个人把他接住了虽然把那人砸了个仰面朝天可老领导没受伤细一看那在悬崖下接他的人是你老左啊。。。。。。”
“我没在悬崖下接过他我只是在敌人拿枪打他时我替他挡了一枪子左膀子上现在这有个疤呢。”左小菊的父亲解释。
“你小子有福老领导梦里都到你说吧你有什么困难。。。。。。”
三月下旬左小菊就要回山西穴队的村了。这天她突然接到大家委会的通知让左小莲马上去市知青办一趟。
“是不是左小莲调回北京的事有戏了?”左小菊问父亲。
“可能吧。”左小菊的父亲笑笑背着手踱步进了另一个屋。
左小菊和左小莲赶到市知青办。刚一进院老李便从他的办公室迎了出来。“你们来了我正要打电话通知你们一遍呢。”
“你给我们打了几遍电话了?”左小菊问。
“打了两遍了前天往你们校打一遍昨天往你们家委会打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