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尿。()”金杨边说边凑上前去接过队长赶驴的缰绳说:“队长我赶赶试试?”
“你毬的能赶这个?”队长不屑一顾地说。
“我咋赶不了?”金杨不服气。
“你能赶好这过两天评工分我给你一天十分。”
“真的?”金杨好大欢喜扬起短鞭子照驴屁股上就是一鞭子驴一疼往前一窜没到后边还拽着个石磙子窜了一下又被拽回来打了个立挺一屁股坐在地上“啊啊”地长叫起来。
队长忙抢过金杨手中的鞭把金杨轰到一边蹲下身把躺倒的毛驴扶起这才说:“你***干甚甚不行吃甚甚都香这一鞭差点把毛驴腿折了还挣十分呢我看给你九分都多!”
“别别队长我是立功心切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又没教我啊?”金杨还挺委屈。
“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小队长说。
“可是您又不是猪呀!”
小队长呆了一下明白过来后扬起鞭子说:“好你个金杨***你骂我?”金杨忙跑开。
村里的男青壮年一般都是每天挣十分男知青大多也是每天挣十分只有金杨他被评为每天挣九分。原因就是他干活不太卖力而且经常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说不出地干活就不出地干活了躺在炕上睡懒觉是他觉得最幸福的事。
队里一年评两次工分。一次是四五月间一次是大秋之后四五月间评的是前半年每人每天挣的工分大秋过后评的是后半年的工分金杨对评自己九分本来就心怀不满憋了半年多了这后半年该评他多少工分呢他心里仍没底。
金杨和管同跟着走进了小队部。小队部其实就是小队长家。小队长家的院子挺大差不多快有一亩地大了一横排十间平房东西的院墙离房子还能空出一段距离大门也很大两扇钉着大铁钉厚厚的木门足有一丈多高两扇门打开一辆大马车宽宽的都能进去院中间有一口水井井边的几块大石头都磨得黑亮黑亮的知青伙房的水常年都是在这口井里打的院里地上种着菜菜间长着十几棵暖瓶粗的大枣树此时正式枣红果圆之时一颗颗枣树上都挂满红黝黝的枣整个院里都散着枣熟的清甜味。金杨和管同见院里已坐了二十几个本小队的男男女女便也找个枣树下坐了下来。开会的人还没到齐金杨见树上的枣可爱便踹了一脚身边的树干枣树一阵颤动枣便噼里啪啦地掉下不少真棒!
金杨和管同以及一些院里的年轻人便齐齐地捡地上的枣吃。金杨正得意之时突然感到脖子里刺疼难忍忙喊管同:“我这脖子怎么了这么疼?”
管同凑过一看看到金杨脖子上正蠕动着一条从枣树上掉下的长着细长针毛绿色的毛毛虫忙说:“你脖子里有个洋拉子我给你挑开。”管同找了两根细棍把毛毛虫从金杨脖子里夹出扔到地上踩扁。
“我脖子还这么疼啊?”金杨喊。
“报应!”坐在不远处一个小凳子上的老汉说。
“甚报应我只吃了俩枣!”金杨嚷。
“树哪能踢踢坏了不长枣了墙边都有竿你要吃枣拿竿打。。。。。。”那老汉不紧不慢地说。
金杨往墙边一看果然那里放着一根有一丈五六左右的竹竿心老汉说的话也对打枣是不能踢枣树的你一脚我一脚要把枣树主干踢坏了没准真不结枣了。
会都开了一个多钟头了才轮到管同和金杨评分。念到管同名字时刚才还说说笑笑的会场一下安静下来待了片刻竟没有一个人喊他十分。金杨一看平时和知青不错的村里小伙怎么这时都哑巴了没办法自己喊吧于是高声喊:“我同意管同十分!”他声音很大但孤孤单单的连队里的几个女知青都没有人续上他的话。
会场冷静了又呆了一会儿还是没人说话金杨便有高声说:“管同下地不出力吗难道不应该给十分吗?”
这时刚才说金杨脖子被毛毛虫扎是报应的老汉说话了:“管同干的是不赖可是他出工少。。。。。。”
“出工少那更应该给十分了本来就出工少再不给每天十分那不工更少了何况他出工你给他工分他不出工那天那天你没给他工分啊你给他评的是出工那天的工分啊!”金杨继而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