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猪为甚跑我们猪圈里?”那女人反问。()
“谁知道?”韩放不理那妇女跳进猪圈去抓自己的巴格夏。
“有人偷猪了!有人偷猪了!”那女人突然大声喊起来。
这时立即从猪圈的各个方向跑来了六七个大汉不由分说分别扭住管同和韩放的胳膊将二人从猪圈中提了出来推搡着把二人弄到猪圈边的上李村大队部。
“你们为甚偷猪?”一个四十来岁的黑脸汉子问。
“我们的猪怎么说是偷?”
“你们的猪你们的猪哪来的?”那人又问。
“农场买的。”韩放答。这时刚才扭送他们来这里的一个人对着那黑脸汉子低声嘀咕几句。
那黑脸汉子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吭吭。”清了下喉咙大声说:“就算是你们的猪你们的猪连着两三天到我村斗子地里糟蹋糟蹋了十来亩地看在你们是知青的份上就不罚你们款了猪就没救了你们回吧!”说着向二人身边的几个壮汉挥了下手示意让开路几个壮汉果然向两边敞开让开了通向门口的路。
韩放见放了自己正要迈步出屋管同不甘心问道:“我们的猪在我们村地里放着怎么吃你们地里的庄稼了?”
“两村的地不是一条线分割的两边你们向北凸十亩东边我们向南伸一块你猪吃食的那块地刚好是我村的。你你的猪吃你村庄稼你村看田的为甚两三天不管为甚啊因为不是他的地呀!”
管同听到这些话好像明白了理上好像站不住了回村吧可是花钱买的俩小猪又喂了半个来月让人家说没收就没收了太窝囊了吧。
太阳快要落山了管同和韩放终于等来了目标。一直七八十斤重的黑猪正在一块玉米地里找食吃管同看清了那猪食从上李村方向来的肯定是上李村的了。
他们迅从饭盒里拿出白酒泡好的玉米面窝窝放到地上然后把饭盒平放地上把饭盒里剩下的一个玉米面窝窝上倒上酒“咚咚咚”一瓶山西白干都倒进饭盒两人迅悄悄地退到七八米外的地方蹲下仗着茂密玉米的枝叶隐藏起来。
那猪仔空气中嗅了嗅竟然笔直地朝他们放玉米窝窝和饭盒的地方奔来。猪用鼻子闻了下玉米窝窝张开嘴一下咬起三下两下便咽进肚里好似意犹未尽又嗅了几下饭盒张嘴又把饭盒里的玉米窝窝咽下好似意犹未尽叼起饭盒仰起头把饭盒里的酒也饮下了吧唧几下嘴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
“怎么没醉啊?”韩放悄声说。
“等会儿别着急。”管同悄声道。
猪大概走了百十米一歪头晃了两下侧身倒在玉米地里呼呼睡着了。“快上快上!”管同一招手韩放立即从身旁拿起一个**袋兜头套住猪头向后一抻把猪整个套进猪哼哼两声扭动几下不动了他们将猪装进麻袋捆个七八道用一个扁担穿起悄悄回了村。
左小菊躺在炕上翻来覆去不知为何许久也没睡着。
白天在棉花地里拔草半蹲着累得腰酸腿疼吃晚饭了时村里知青去公社拿信有她一封顺手带回交给了她。
这是父亲给她和她妹妹的信父亲说现在他已经从关他的放扫把的屋子里放出来了又回到校里的家但家里三居室两居室已被造反派占据作了战斗指挥部他只能住剩下的一间虽然不被关放扫把的屋里和造反派住同一屋檐等同于也被监视。
而且自己还要每天替造反派打扫屋子当个不花钱的清洁工好在多少比以前自由了母亲的信息还不太清楚让左小菊和妹妹好好在农村运动写信也不要牢骚信怕被同屋的造反派看到抢了去看了又起祸端。
左小菊的脑海浮现了母亲的样子浮现了父亲的形象她的泪在被窝里暗暗流着她不敢抽涕怕睡在身边的妹妹听到。
这样的处境哪时才能改变呢她正在似睡不睡之间突然听到轻轻拍窗声。
“谁?”
“我。”
“你?”
“管同!”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