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死了?谁死了?”钱能想要站起,站了一下没立好又向地面倒去,旁边一卫兵连忙小心掺扶住。
“所有人退后!”张述清朗的声音传出,他的枪口指向一个地方,那边的卫兵就朝后退去。他的枪划了个扇形,所有的卫兵都把场地让开了。
钱能看清了场中惨死的卫兵,他两脚发软,身子往倒出溜,那个扶他的卫兵连忙加了把力,他才没摔倒在地。
他哆哆嗦嗦的用左手微微抬起,遥指张述说道:“张述!你好大胆!你好大胆!竟敢当着本监军面杀人!竟敢当众杀人!”
“袭击朝廷命官,欲谋行刺,按律当斩。本官警告过他们了。”张述清冷的声音震摄着在场的人。
众人茫然,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将官打架是常事,但是大家都很有分寸,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一下两条人命。而下手的却又是这福州府的军事主官。
张述冷冷宣布道:“刺客冒充钱公公的卫兵行刺本官,已被当场格杀!”
钱能从牙齿里挤出两个字,“放屁!”
张述问道“那么,是钱公公派卫兵刺杀本官?”
钱能不吭声了。
众卫兵心中戚戚,看样子钱公公是不可能帮那俩个兄弟讨回公道了。他们白死了。
“那啥,那啥……快朝府衙报案哪!”多益半指指点点。
“闭嘴!”钱能冷喝一声。
慢说府衙没有抓守备的权力,告上去这话怎么说?
守备在自己府里遭遇袭击,怎么解释?
说张述行刺本监军,叫卫兵进来护卫?―――守备单枪匹马进来行刺监军?有人信吗?
“钱监军,你府上有宵小潜伏,太过危险。本官这就告辞了,麻烦你送我一程。”张述朝钱能走过来,那个士兵连忙掺着钱能后退。
钱能不愿示弱,另外他也知道自己无路可退,退后只能是让自己有众卫兵面前失了面子。他挣了两下,挣脱士兵的掺扶,原地站立。在挣扎的过程中带动了脱臼的右臂,咬着牙苦苦支撑。
张述抓起他右臂,轻轻转了两下。钱能表面强硬,心中恐惧到了极点,他眼皮子直跳,不知道张述要怎么收拾他。
“咯”地一声响后,张述把钱能的右臂接上。钱能抵制不住的惨嚎一声“啊!”
“钱公公,麻烦你送我一程。”张述盯着钱能的眼睛,冷冷说道。
钱能心中恐惧,嘴上硬道:“休想!”
张述单手揪住钱能的左手腕朝后一扭,再把他手心朝上一折。被疼痛驱使,钱能立刻弯下腰去。
张述朝前一推,钱能本能的迈步前行。张述施展单手擒拿术控制住钱能,压着他向前走。
“你等着,你等着!咱家若是让你这官儿坐得安稳了,就不是人养的!”钱能一边走着,一边威胁。
他们向院外走去,卫兵们在后面跟着。
沿途碰到的下人见气氛不对,都躲的躲藏的藏,实在躲不了的跪倒在地,低着头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