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禅心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余真意。
他突然回头问道:“这人是谁,为什么有资格跟我坐在一个桌子?何夫人你们安排席位的时候,是不是搞错了。”以他的修为,自然能看出,余真意乃是刚刚突破乘风境。
何夫人介绍道:“这是余公子,九禅寺的贵客。这位彩云姑娘,乃是他的婢女。”
听到婢女二字,李禅心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说道:“如此有慧根的女子,而且还是福井大师的弟子,怎么能是别人的婢女?何夫人,你是不是搞错了。”
余真意笑道:“没有搞错,他就是我的婢女,怎么,你有意见?”
李禅心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余真意摇摇头:“你是谁,管我什么事情?”
眼看二人争锋相对,何夫人连忙上来劝阻,正好这时候,门外的何子君,牵着他的新娘子走了过来,要给父母跪拜。余真意很好奇,为何只有一个何夫人,那位传说中“赌王”去哪了呢?
仪式还算顺利,有李禅心在,那宝塔宗的普闲倒是不敢找彩云的麻烦。
不过佛子李禅心看余真意的眼神,不是很好。
宴会整整持续了两个时辰,余真意有些无聊。在饭桌上,何夫人跟普闲,聊了些关于菩提州未来发展的事情。不止如此,他们还邀请佛子,给这对新婚夫妻祈福。
李禅心没有拒绝,当即催动修为,何府中有天花坠下。
余真意酒足饭饱,离开了宴席,在何府中四处转转,看到了徐仰止。这位老道士,拎着一壶酒,在何府四处乱转。余真意走过来的时候,问道:“这诺大的何府,怎么感觉只有一个何夫人,其他人呢?”
徐仰止说道:“何家子弟,命途多舛。其他几房,都在修行,只有这何子君,在书院求学。”
余真意哦了一声:“那何老爷子呢,怎么婚礼也不来。”
徐仰止冷笑一声:“他现在,怕是难以下床了,活不活着,都不一定呢。”
余真意大惊,这是什么情况?
徐仰止说道:“这何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比不得那些真正的贵族。你看何子君的几个兄弟,有谁喜欢抛头露面的?他们现在这么大声势,不过是为了分遗产罢了。”
这个时候,余真意想到了秦玉,他叹道:“这些大家族,看来也不全是幸福的啊。”
老道士不以为意:“这何府,除了门口的两座石狮子,还有哪个是干净的?”
余真意愣了一下:“进来的时候,没发现何府门口有石狮子啊。”
老道士怒道:“这是比喻,比喻你懂吗!”
余真意有些不好意思,他又问道:“那位佛子,你看到没有,来者不善啊。他当真很厉害?看他的样子,十分年轻,为何排在天榜上,而不是青云榜。”
四十岁以后,不可排在青云榜。
徐仰止缓缓说道:“别看他年轻,已经有一百多岁了。”
余真意大惊,那李禅心看上去十分年轻,怎么会有一百多岁?
徐仰止伸出手,说道:“佛门双修之法,可以永保青春,这也是不少姑娘,同意与他双修的原因。这位佛子,可是有窥窥意境界无敌手的说法。”
余真意很困惑,佛经里极力强调爱欲的危害,对淫有严格的制戒,出家人和修行者都是要断情绝欲的。
在《楞严经》上有说
:“阿难当知,是十种魔,于末世时,在我法中,出家修道,或附人体,或自现形,皆言已成正遍知觉。赞叹淫意,破佛律仪。先恶魔师,与魔弟子,淫淫相传,如是邪精,魅其心腑,近则九生,多逾百世,令真修行,总为魔眷。命终之后,必为魔民,失正遍知,堕无间狱!”
“淫意不除,尘不可出”。“如不断淫,必落魔道”。“若不断淫修禅定者,如蒸砂石,欲其成饭,经百千劫,只名热砂”。
为何这位佛子,可以如此找人双修?
刚才余真意可是看到了,在李禅心的手掌上,有一朵小花。那朵小花似乎是有魅惑之意,可以迷幻人的心神。彩云乃是乘风境修士,都有些抵挡不住。
要不是余真意用酒杯敲真武令,说不定就被他魅惑了。
这种邪修,为何还能存在世间?
大小乘佛经里对于淫意的制戒是很严格的,因为陷入淫意,就是自毁的前兆,是断了自己的法身性命。但是密宗佛教体系里,的确有男女双修的内容,并且这几年佛教里事情不断。
徐仰止似乎了解他的想法,说道:“在佛宗的教化下,有一些人,把佛子奉若神明,怎么会觉得他是邪修呢?”
佛教里,分为禅宗和密宗。
佛子的父亲,便是密宗的方丈,在皇家寺院,听说还写过佛经,乃是关于双修的文章。
里面写的神乎其神,谈到了气脉等等。大致就是和人体系统的结构有关系,能实行男女双修之术的,都不是普通人的身体,因为那些身体都是具备修行资质,有一定的神通之力。
都得具备这样的神力,才能进行双修之法,也就是说,这样的修行者的身体结构,已经不是凡俗之人的身体结构了,起码也是有慧根,或者有成为菩萨,佛祖的资质。
在这佛经的忽悠下,加上佛子的魅惑,自然有女子会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