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抬起头,咬了咬牙,暗暗的攥紧了拳头。是天地不仁,还是人心险恶,似乎他一生下来就开始被恶人暗算,他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如今他拥有了强大的修为,但是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的亲人幸福,他此刻感到,自己的心似乎在滴血。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酒杯的声音传来,似乎来自天边,遥远的有些凄凉。
乔越突然想起武经中神农也曾有过这样的感慨,初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没有什么感觉,以为那是神农对人仙大战的感叹,但是他似乎现在有些明白了,其实神农想说的,或许更多。
“杯叔,我忽然不想知道我的身世了!”
乔越这时说道。
“为什么?”
琥珀酒杯上光芒闪闪烁烁,说道。
乔越凄然一笑,“知道有什么用?我己经感觉到了,我的身世也一定很惨烈,到时候肯定又是会去报仇!”
“有仇难道不报吗?”
酒杯问道。
“报,当然要报!不过,只是不希望我的身世太早知道,一切不如顺其自然,冥冥中自有天意!”
乔越淡淡的说道,忽然又怆然一笑道:“天意,就是天意!天地不仁,我们却要按天意而活!我的仇……不光是那些伤害我亲人的人……更是这天!冥冥中主宰人类的天!”
“天地不仁……当以伐天!”
酒杯一字一句的说道,声音里有着无比的震悍,他似乎在这年青人身上,感觉到了一种从没见过的戾气,比杀气还要让人心颤的戾气。
“杯叔,你知道上古时期的那场人仙大战吗?”
乔越忽然道。
“略听说过一些,不过连上古的强者都没办法战胜天界,我们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就算是至尊强者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逃不出天道轮回,宿命因果?”
说到这里,酒杯也有些气短。他当年被天魔凶兽所制,化为邪神,虽然最后逃脱但是却落到这样不人不鬼的下场,难道这不也是天意宿命吗?
“不,神农说过……我们修武者也可以胜天!”
乔越凛然说道。
“神农?”
酒杯有些微微诧异。
“杯叔,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就是神农的弟子……我当然开启那石府之后,就誓要遵神农的遗命,成为修武至尊,向天界讨回一个公道!”
琥珀酒杯上的光芒颤了一颤,良久才传来酒杯激动的声音:“好,好乔越,难怪我当年一见你就觉得你不一般,原来是这样。行啊,他日若真有那么一天,也算杯叔的一份!”
“老大……老大……”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拓跋海夕的声音。
“海夕,进来吧!”
乔越站起身来,把酒杯装入若兮小筑,又看了一眼床上仍在晕睡的齐伯,深吸一口气,上前把门打开。
这时,他才现,窗外的天色己经泛白了。
拓跋海夕走进来,看了一眼齐伯,问道:“老大,齐伯怎么样了?”
“没办法了……”
乔越摇摇头。
拓跋海夕脸上也显出一份凄伤,叹口气道:“老大,你不要伤心了,他日我们找到凶手,一定替齐伯报仇!”
“好兄弟!”
乔越拍拍拓跋海夕的肩膀道。
“嗯……”
拓跋海夕点点头,沉吟一下又道:“老大,黄碧荷来了,见我在外面,说要请我们早些上山呢!”
“什么请我们?是请她的圣物吧!”
乔越冷冷一笑道,看了一眼齐伯,这才向拓跋海夕道:“海夕,你去告诉他,就说我还没有起床!”
拓跋海夕机灵得很,当然知道乔越的意思,当下点点头道:“也好,就让齐伯多睡一会儿吧!”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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