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晴朗干燥的上午,四爷几个徒弟早早起身,去武科大堂听王夫之讲授兵法。
大堂中满满当当,最前边一排,坐着二师兄,三师兄和谢渊,以及无精打采的从云。
昨夜从云在四爷酒馆打杂,亥时来的客人不少,都是些京城大官,坐了好几桌,从云忙前忙后直到子时末,那些官员才饱食而去。
鼓楼上刚敲过寅时,四爷便笑吟吟的将刚眯下的从云拉了起来,带着他去了个热闹所在,一直到辰时才回山上,还没赶上食堂卯时的朝食。
这从云干活一把好手,什么都一学就会,可就是肚子大,太容易饿了,一饿就犯困。
王夫子正在黑色墨板上画着行军图,白色玉石在他手中上下翻飞,一道道线条勾勒出来。
“诸位请看,这是我大明日常行军图。”王夫子在墨板上一点,开口说道:“请诸位想想,如此安排,行军路上有何利弊?”
二师兄聚精会神,坐的很端正,云纹帽高耸。
三师兄托腮抠着鼻屎,这是他日常思考动作。
谢渊摸着吃的饱饱的肚子,微笑着看着王夫子,如仙人一般不问世事,其实就是走神。
而从云,鼻涕泡都出来了。
“咳咳,”王夫子示意。
鼾声并没有收到干扰,反而有加强之势。
后面坐的弟子们窃窃私语,有些都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