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昶关注的重点,却在“加入咱们”四个字上。这话从柳星衣口中说出来,在他听起来,俨然是**裸地朝吴本草示好。
他眉头一皱,准备出言反驳。
可惜,吴本草根本没给他留发言的空间,迅速说道:“如果跟衣哥打一架,算是入伙仪式,我完全没问题。但如果是挨揍,那我很为难,岂不是要故意相让?”
说话的同时,他微昂脑袋,俨然是在朝柳星衣挑衅。
他清楚,这种小姑娘好胜心极强,经不起激将,如此一闹,以后她肯定会天天来店里,找自己单挑,雪洗战败的耻辱。对他来说,拉拢这伙人的意图就达到了。
果然,柳星衣很不服气,豁地站起来,“吴老板,不能光说不练。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不用改日了,敢不敢现在就到楼顶过过招?你放心,我会压制修为,让你心服口服地叫一声衣哥!”
不愧是太学一姐,这份气概不是盖的。
吴本草跟着站起来,面带笑容,“哥几个在这儿吃着,就别跟出去挨冻了,我俩速战速决。”
他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这是照顾柳星衣的面子,怕她当众战败,下不来台。
王士聪却以为,他是信心不足,怕在大家面前出丑,才不让他们跟着,会意道:“好,速去速回!咱们衣哥是真豪杰,输给她不丢人,不瞒吴老板,在座的诸位也都……”
范东流和陈松之同时咳嗽起来,恨不得抽王士聪一巴掌。
这小子嘴真碎,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于是,吴本草和柳星衣联袂离开。
至于谢昶,今天第n次被众人无视,只能板着脸,瞪着火锅生闷气。
吴本草没有说错,俩人速战速决,果然很快就回到屋里。
王士聪急不可耐,替吴本草拉开椅子,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你在衣哥手上撑过几刀?”
吴本草略微停顿,尴尬地道:“我今天状态好,侥幸打了个平手。”
听到这个结果,不止是范东流,连常年眯缝眼的陈松之都瞪大眼,快把眼珠子掉进锅里。
“我滴天,你竟然能跟星衣打成平手,这也太厉害了!”
他们几个跟柳星衣交战过无数次,结果均是惨遭吊打,心里已经产生阴影。因此,他们最清楚,跟柳星衣战平,得是多么惊人的实力。
用通俗的说法就是,吴本草也能吊打他们,而且毫无悬念。
谢昶脸色骤变,也感到难以置信,“星衣对刀法的领悟,令蓝家赞不绝口,甚至连那位楚前辈,都说出后生可畏四个字。你跟她打平?我看你是在吹牛吧!”
吴本草干咳一声,表情有点不自然。
这时,柳星衣擦掉额头的汗珠,坦诚地道:“谢谢你,愿意照顾我的面子。但我不是输不起的人,不会爱慕虚荣,所以,实话告诉大家吧,是吴老板赢了,我在他手上,只撑过六刀。”
此言一出,如晴天霹雳,将席间众人都劈中,雷得目瞪口呆。
他们连吴本草战平都不敢相信,更何况是吴本草碾压获胜。有生之年,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能速战速决,完虐柳星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