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院子很大,院子中间有不少的假山,水塘。
这样一个院子,其实单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但是,你要知道,这里是京城,寸土寸金,这么大一个地方做院子,跟门前那么大一块地方做停车场是一个道理,这都是挥霍。
拿价值几百亿的地当院子停车场,这本身就是极度低调的奢华,远比那些什么挂在墙上的艺术品啊,什么金银珠宝啊之类的来的更加的厉害。
此时在院子里有不少人正在打扫,许太平被人带着穿过了院子,然后来到了赵家的核心区域。
整个赵家的建筑风格,都是仿古的建筑风格,不管是院子,还是周围的亭台楼阁,都给你一种仿佛置身于古代权贵之家的感觉。
赵家的核心区域,同样是一个巨大的大院,眼下这个大院上摆放着上百张的桌椅,而在大院的边上,是一幢幢二三层高的亭台楼阁,全部都是用木头做的,而且一看就是那种很贵的木头,做工什么的绝对是一流的,看起来十分的古朴典雅。
按照老z说的,真正赵家的核心成员,都住在这个地方,也只有这个地方,才能被称为赵家。
赵家在京城的产业很多,房产之类的更多,但是不管房子在哪里,都不能称之为赵家,因为那些地方,没有赵家的祖祠。
赵家的祖祠,就在这一片绵延的亭台楼阁的深处,在那里供奉着很多赵家的先人,今天赵家的祭祖仪式,就是在那祖祠之中进行。
此时这个院子里已经来了不少人,每一张桌子上都放着写有名字的牌子。
看到这些牌子,许太平还是挺感慨的,他想起来参加过的各种宴请,很少有这么摆写着名字的牌子的,大家座位基本上都是随便坐,除非一些领导的位置才可能有安排啥的。
这大家族果然就是大家族,连来的人坐在哪里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许太平正感慨呢,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孩端着一个盘子来到了许太平的面前,盘子里有茶水,有冒着热气的毛巾。
“请喝茶,是我们家自己炒出来的茶叶哦!”小姑娘笑着对许太平说道。
“真是有牌面!”许太平感叹一声,拿过茶喝了一口,随后又拿出毛巾,擦了擦脸,再擦了擦手。
做完这些,许太平将毛巾放到了盘子上,说道,“老爷子在哪呢?”
“老爷子在屋里头跟人说话呢,一会儿就出来了,请稍等哦!”小姑娘说着,转身离去。
许太平闲来无事,也不着急去找自己的位置,随便找了个院子边缘的位置坐了下来。
有很多人跟许太平一样,都不着急去找自己的位置,或者说他们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但是看没什么人坐,所以也就没坐在自己位置上,就坐在院子边上。
不时有人过来跟许太平聊上两句,毕竟能够拿到请柬来参加寿宴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聊几句,混个脸熟,交个朋友啥的,那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许太平这人本就是一个外向的人,自然就跟这些人热络的聊了起来。
聊了一会儿后,许太平发现,这些人彼此交流的第一句话,竟然都是问对方贵姓。
虽然这在正常的交际礼仪之中是没毛病的,但是许太平却觉得有些怪异。
聊了好一会儿许太平才明白过来,敢情这些人问贵姓的最主要的一个目的是要确认一下站在你面前的人是不是姓赵,如果是姓赵,那就有可能是赵家人,那接下去聊天说话什么的,就得更加的注意一些。
赵家是一个很庞大的家族,赵家的子嗣非常多,这主要是因为赵钢镚的老子赵铁柱的关系,赵铁柱娶了很多妻子,生了很多的孩子,这些孩子之中,赵钢镚又是最为出众的一个,继承了赵铁柱家主的位置后,赵钢镚又娶了很多的妻子,然后生了很多的孩子。
就因为这样的关系,整个赵家现在沾亲带故的人至少得有好几百个,这些人基本上每一个都有属于自己的字辈,基本上看字辈你就能知道对方是赵家的哪一辈人。
当然,也有不按字辈起名字的,这些人在赵家也有不少,毕竟,赵家是一个集合了各种神奇人物的所在,有人就不喜欢字辈,所以给小孩起名字也就随心所欲的来。
目前的赵家,中间力量的一辈,就是太字辈,比如赵太勋,赵太极,赵太恒三人,就是非常优秀的三个,另外还有很多太字辈的人分散在各行各业之中,也同样优秀。
许太平虽然名字带了一个太字,但是毕竟不姓赵,所以跟许太平聊天的那些人也都理所当然的将许太平当成了跟他们一样的普通客人。
许太平在边上坐了得有一个小时,他的身边多了两个人。
这俩人是许太平刚交的朋友,一个叫做陈胜利,一个叫做李成欢。
这陈胜利是从中原地带来的,据说是做煤矿产业的,资产不明,但是言谈之间许太平可以感觉到,这人一定是一个非常有钱的主儿,而那李成欢,来自西南边,做的是草药的买卖,开了一个小药厂,没什么钱,也没什么权,这倒是让许太平很诧异,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来的了赵老爷子的寿宴,后来打听清楚了以后许太平才知道,原来赵老爷子早年间有一次生了重病,医生给开了一个处方,处方有一味药,全国几乎没有人有,刚好这李成欢的爷爷有,卖给了赵家人,赵老爷子就靠着这一副药活了下来,于是这李成欢的爷爷也就成了赵家的一个恩人,逢年过节啥的,彼此都有通电话往来,这一次赵老爷子寿宴,就给了李成欢家一张请柬,本来是李成欢的爷爷要来的,但是奈何路途长远,李成欢的爷爷也老了,来不了,就让李成欢来了。
这两人跟许太平算是能够聊的来的,所以在许太平的身边坐了下来侃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