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把这么一个帮派全消灭显然是不现实的，这又不是战争年代。
把他们全部消灭不现实，但是让这个帮派覆灭应该是能做到的。
万峰安静地听鲍里斯讲熊帮的历史和如今。
当鲍里斯说道熊帮上一任首脑柯察金钓鱼淹死的时候，万峰开口打断了鲍里斯的话。
“你说上一任熊帮帮主在惊奇丽江边钓鱼掉江里淹死了？而且还是在有十几个手下保护的情况下？”
这不是扯蛋吗，一个被重重保护的老大掉江里淹死了？
“是的，他确实是因意外掉江里淹死了，警察就是这么定案的。”
万峰的眼里闪过一道光芒。
“鲍里斯同志，我想听听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鲍里斯迟疑了一下，对一个陌生的华国人说这些真的好吗？
“我也怀疑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也不相信一个帮派首脑在重重保护下会淹死，除非这些手下都眼睁睁地看着他沉入江底，但是警察都定案了。”
“你怀疑这是个阴谋？”
鲍里斯没有回答。
“鲍里斯同志，我想知道柯察金淹死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呢？”
“当然是现任熊帮首领久加诺夫了，柯察金淹死的时候就是他负责保护的。”
这事儿还真有点混乱，被保护的首领淹死了，负责保护的人却成了首领。
“柯察金的死熊帮就没人有质疑吗？”
“当然有，因为此事，熊帮内部分裂成新邦和老帮，柯察金以前的那些老人是心有疑虑的，但是没有真凭实据。”
没有真凭实据这算什么事儿。
“尊敬的鲍里斯先生，熊帮那些柯察金的老臣对柯察金的死有疑虑但是没有真凭实据，如果有人送一些真凭实据过去你说熊帮会不会发生内乱？”
鲍里斯疑惑地看着万峰：“可是到哪里去找真凭实据？”
苏联人的脑袋真是不会拐弯，有这样人种的国家能成为一个帝国真是奇迹，它最后不崩溃都没有天理。
“不一定要真凭实据，在需要的时候你认为久加诺夫是真凶他就是真凶，即使他不是真凶你也要让有些人相信他是真凶就行了。只要把舆论制造出来就行了，有时候谎言也可以成为真理，就看你去怎么推动了，熊帮里只要有人相信就成功了。”
鲍里斯定定地看了万峰半天，突然深吸了一口气：“还可以这样玩儿，但具体要怎么操作？”
万峰无语了，这也不会？
八十年代的人真是太纯洁了，不论是华国人还是苏联人。
“你觉得让一个人到警察局去报案说曾经亲眼看见柯察金被人扔到江里警察会不会信？如果你用什么办法在报纸上把这个事儿稍微模糊地透露一下会有什么后果？通过你在熊帮的内线把这事儿以隐秘的方法透露给现在还忠于柯察金的那些老臣子，你别告诉我你在熊帮里没有人，你自己筛选一下看看那一条最适合你做，还有我希望你能提供一些久加诺夫的消息，越详细越好。”
万峰的话就说到了这里。
鲍里斯想了一会突然举起杯：“万同志，我们必须喝一杯，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万峰这回没有推辞，而是很干脆地举杯和鲍里斯干了一杯。
接下来双方的话题就转移到了吃上面，推杯换盏之际万峰很是违心地对俄式大餐进行了一番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