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又叹息一下。</p>
“那我下半夜好了。”</p>
朱允熥觉得既然王朗不担心沈长生使什么诡计，却又安排夜里值守，确实十分谨慎，主动选择更辛苦的下半夜值守，可见当仁不让，或许不算一流谋士，对这个时候的自己来说也是超出预期了。</p>
“那辛苦二位了。”</p>
两人齐声说不辛苦，一个回房间歇息，一个提张椅子在门口坐下。</p>
朱允熥和衣躺下，心里想着章茵不见自己出沈府，自然知道自己是留宿在这里，那屏风里的姐妹这时也该睡了，不知睡前有没有想到自己，埋怨自己为何还不来看她，长吁短叹，所为何人。</p>
想到那对姐妹，朱允熥恨不能半夜里偷偷地爬起来，先设法找到那间空屋子，在屏风上如上回那么轻轻一吻。</p>
会不会再见到她？</p>
她们？</p>
这是晚上，沈府偌大，看不见路怎么办，也许要备下一支火把。</p>
可哪儿去找火把？</p>
迷迷糊糊间朱允熥忽听门外鸾声响动，有人在门外说夜宵送来了，一挺身坐起来，秦舞阳正过来问要不要他们进来。</p>
当然是要了，朱允熥下床，秦舞阳出去开门，好几个侍女提食盒鱼贯进来，将十几样小食跟酒一道摆上桌，为首侍女笑着问朱允熥要不要沐浴，热水可送到房间来，也可到隔壁不远的热汤池，那儿有专人侍奉。</p>
朱允熥听见热汤池，有专人侍奉，脸都红了，忙摆手回绝，说天冷就省了。</p>
那侍女打趣说可不就是天气冷才要洗热水的，点到即止也不多说，笑吟吟的出门去。</p>
朱允熥招呼秦舞阳吃点儿夜宵，问要不要把秦忠也唤来，秦舞阳说他多半已经睡着，不如等他下半夜值守的时候肚饿正好。</p>
两人又再饮酒一回，这回情势不明，只是喝闷酒，几杯下肚朱允熥眼睛涩得睁不开，强挣扎着去床上躺下。</p>
不一会儿他便听自己发出鼾声，那边秦舞阳识趣地把烛火灭掉多数，只留一两盏维持。</p>
又不知过了多久，朱允熥猛地醒来，觉得有样东西就在不远处，那东西和自己之间有条看不见的连线一般，魂牵梦系，原本不觉得，醒来之时格外清晰。</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