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嫁了个厉害夫君。
思及此,姜对雪没再言语,执起杯盏放于唇边轻轻抿着。
“来人,赐座。”
皇令一下,孙公公领命,走到秦云舒面前。
今晚小宴,没有任何命妇参加,都是大臣和后妃,秦云舒无论坐哪一桌都不好。
只能重置单人小桌,呈上佳肴和美酒。
秦云舒拂衣坐下,抬头间与萧瑾言对视,见他对她点头,她轻轻一笑。
这一笑,在月光下,如此明媚。
谢运之看的清楚,面色淡然如常,唯执杯的手渐渐握紧,随即又舒展。
宴席继续,高台歌舞后,便是戏曲。
皇宫每年请的戏班子,来来去去都是这些,秦云舒从小看到大,唱的哪出戏本,她都清楚。
渐渐的,也就腻了。
几道菜浅尝几口,她就已放下筷子,吩咐宫女端些白水来。
“呀!”
募的,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叫,秦云舒循声望去,只见酒盏落地,伺候姜对雪的齐国宫女不小心倒多了,酒水洒的到处都是,衣裙都溅湿了。
这身衣裙,丹色通红,很是别致,腰间袖口刺绣也很讲究。
按照周皇庭规矩,毛手毛脚的宫女,命就没了,可现在,身处齐国。
“爱妃,下去换件就是。”
周国君摆手,特地微扶她一把。
姜对雪这才起身,侧步的那刻,恰见坐在另一桌的周无策,他淡漠的眸子透着审视,深处仿似藏匿一把冷刀。
这位太子,周皇庭子嗣中最有手段的一个,由她代替琉璃和亲周国,是他和萧瑾言合谋。
想将她困死在后宫,起初,她确实这般,若不是釜底抽薪,怎得周国君喜爱?
她才十七岁,伺候的人,比她父亲都要大很多。
卸下满身高傲,抛下尊严,得以生存。
姜对雪扬唇,无声一笑,转身间视线在秦云舒身上掠过。
她这位表姐,日子倒是舒服。
“周皇妃,您这边请。”
偏角出口,姜对雪出了去。
而这时,一名值守宴席的兵士朝萧瑾言递去一记眼神。
萧瑾言不动声色的抬手,手势落下。
高台戏曲继续,已到最关键的部分。
秦云舒淡淡望着,宫女已递来白水,她随手接过,就要仰头喝时
“不好了,周皇妃也不知怎了,浑身抽搐!”
尖亮的宫女声响起,慌乱不已,划破夜空,打断高台唱戏。
“咦,这位皇妃身患疾病?怎就抽搐了,羊癫疯吗?”
“还是请太医为好。”
众臣纷纷议论,姜大人忧心忡忡,先前雪儿身子不好,被铠儿连夜送到北地,请了大夫医治。
那时候,雪儿无法动弹,也不会说话。联姻周国时,话也说不清,还是在周国被治好了。
如今,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