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跟我嫂子十几年了,等于从小一起长大。对他,嫂子毫不怀疑。我怕,就算你女儿来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孙花妮十分苦恼,看到柳意绣的帕子,上头的男子,就算没有眼睛,和大哥确实像。
“你真小看我女儿了,她惩治人的法子多呢!你若不信,就算了,当我没说。”
说罢,妇人松开孙花妮的手,起身就要去灶头。
“你别恼,你也是为我家好。行,等你女儿回来,我带她过去。”
妇人背对孙花妮,此时唇角勾起,眸中闪烁精光,转身的那刻,面色顷刻变了,笑意满满。
“等她回来,我和她说,她这次告假好几天,我让她每天走过去。或者,你给她备个空屋,有床就行。”
秦云舒静静听着,在她看来,常府二夫人,正笑容满面,编织一个又一个圈套。
孙花妮涉世浅,很容易跳进去。
请一个陌生人进府,更置办屋子,就不怕,赖着不走了?
常府二房嫡女,想方设法进入侯府。
萧家两位兄弟,品性端正,这方面,根本不为所动。
但是,倘若常府放出风声,说自家女儿进了侯府,好几天不出来,谣言散布,侯府处于不利地位。
常二夫人走的这盘棋,只要女儿在侯府住几日,接下来就是谣言强压。
思及此,秦云舒眸色沉沉,秀眉略略勾起。
“花妮,你不要不好意思,你遇到困难,帮你忙,我乐意。”
妇人越发开心,笑容更加灿烂,心里乐开花。
她这盘棋,终于到最关键的一步。她见不到定北侯夫人,但侯夫人的弟媳,太好骗了!
处心积虑这么就,女儿也在常府准备,只要进入侯府,一切机会都要抓住。
如果女儿能搭到定北侯,就算做个妾,也比别家正夫人好。
要知道,当今皇上,一直从武,对武将很不错,每月的月银都有提升,眼看就要赶上文臣。
她偶然听到老爷说一句,当朝月银最高的,怕是定北侯了,就连谢大人也没他高。
因为他身居要职,不仅掌控兵营,更有爵位,两份月银啊!
当然,定北侯那等身份,要攀上,很难。
况且,成婚不到一年,秦家那位姑娘,响当当的大美人,两人正甜着,塞人进去很难。
所以,她对女儿说了,定北侯有个亲弟弟,样貌也不错,眉宇间和定北侯几分想象。
一直在乡野长大,但定北侯对这个弟弟,特别好。
最起码,攀上这位,到时候把正夫人挤下去。
而萧家二小子的夫人,就是眼前这位,依她看,根本没心眼,就是一张白纸,斗不过她女儿。
“大婶,咱俩无亲无故的,你这么帮忙,我……”
“哎呀,快别说了,什么无亲无故,我看呐,咱一见如故,好的很!”
话音落下,妇人的笑声仍盘旋于耳,久绝不散。
却在这时,清亮的女子声从屋外响起,三分严厉,三分冷然,更多的是严肃。
“能进入定北侯府,当然一见如故了。”
妇人面上笑意还未散去,听到这声音,当即僵硬。
常府虽比不上齐京高门,但贵夫人她见了不少,那等气势,她能感受到。
出声的女子,还没见到正脸,就让她觉的很不一般。
妇人抿唇,心跳如鼓,视线移转,一名身穿淡青衣裙,披着白袄子的年轻女子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