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力的扯起一笑,唇瓣干涸,稍稍一动都很痛。
秦云舒立即拿了浸水的帕子,轻轻的在他嘴边擦拭,“你别动。”
秦书佑依旧笑着,“我有阿姐求来的平安符,好着呢。”
明明虚弱,还装的若无其事,面上笑意不减。
“你别笑了,丑。”
一语落下,秦书佑收住笑意,抬头看向秦嫣然,“这是哪位姐姐?”
秦嫣然很想说自己是谁,瞧他的样子,现在不是时候。
“听你姐的话,不要说话。”
说着,秦嫣然接过秦云舒递来的帕子。
“父亲。”
秦书佑轻声唤道,看到父亲的肃容后,他又闭了嘴。
此次跌落悬崖,是他不小心导致,牵连家人跟着担心。
他知道自己伤的很重,他以为再也见不到阿姐了。谁曾想,睁眼就是她。
他笑着安慰,可他知道,他这次挺不了多久。
“侯爷,您总算回来了!”
门外,妇人激动的声音响起。
秦云舒听的出来,是庄姨娘,叫她休息,她根本没去,在门外一直等到现在。
瑾言回来了。
紧接着,老者浑厚的声音,“对,是伏羲草,你真的找到了。”
不多时,脚步声响起,匆匆而去。
屋门随即打开,沉稳有力的步伐声响起,萧瑾言步步走来。
“父亲。”
眼神偏转,看到秦云舒的那刻,他微微怔住。
秦书佑想说话,但他很累,根本无法开口,黑暗来袭,他再一次晕睡。
若萧瑾言没回来,秦云舒见他如此,定心急,但她知道,伏羲草来了,书佑也没有发烧。
“劳烦你了。”
秦正满目担忧散去,扬手在萧瑾言肩上拍去。
这一拍,手上沾了许多灰尘,顺着烛光,他才发现,萧瑾言衣袍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已经干涸。
受伤了。
秦云舒也发现了,她立即拧了帕子,上前几步,不由分说握住他的手。
一片脏尘混着鲜血,掌心破了一大块,顺着袖口看去,手臂也是划痕。
这伤口,必是悬崖采摘伏羲草时,不慎落下。
“舒儿,我没事,皮外伤罢了。”
“别动。”
秦云舒握住他的手,小心擦拭,眉宇尽是认真。
萧瑾言任由她擦去,清理过后,她吩咐庭中候着的管事取来酒,以酒擦拭。
这点伤,对萧瑾言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算不处理,几天也能愈合。
致命的伤,他都挺过来了,这点,怕什么?
可他知道,他再也不是从前,独自一人,如果他不小心,她会担心,会牵挂。
“伏羲草取来,子时前可以服下,书佑没事。如何跌落悬崖受重伤,有待查证。”
童子兵营出事,无论谁被波及,萧瑾言都会去查。
虽是没有成年的小兵,但他明白,这些人是将来的储备兵,冒头的佼佼者更要好好培养,日后委以重任。
“嗯,等书佑稳定,再查。”
其中原因,自然要查,但不不急于一时。
酒水擦拭后,秦云舒扯下桌布,替萧瑾言包扎起来。
包的特别严实,宛若一只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