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他的邪!
她能摇头吗,能拒绝吗?
当然是来不及了。
轰轰轰,雷鸣依旧,闪电划过天际,明明白昼,却如深夜。
许久许久,已过午时,雨势才歇,天堪堪亮起。
定北侯今日回来的早,要在府里用午膳,却迟迟不出现。
“母亲,我送饭菜过去吧?”
“别,再过一会,他们自己会来,我们先吃。”
说着,萧老夫人开始动筷子,就是不许孙花妮走。
孙花妮瞧着母亲自顾自吃着,而后看向院门,她没想到大哥这么早回来,往常能回来用晚膳就不错了。
这段日子,凌天白日都在外面忙,嫂子饭量小吃的不多。
所以,她中午只备下三个菜,得知大哥回来后,忙手忙脚又做了两个。
“坐下吃,给他们留点。说不准,他们下馆子。”
前段日子,去秦府那天,秦太傅不就带两人去酒馆了?
孙花妮一想,也对,径自坐下,拿筷子的那刻,她还在低声念叨。
过了很久,碗筷非但收了,都已经洗了,她才见大哥领着嫂子来了。
下了一场雨,好不容易回暖的天气,再次冷了,到处透着雨后清新,风中都藏着寒气。
嫂子批了件袄子,在她看来,这袄子挺好看,通体白色绵延到脚,由两根微黄系带,悬至腰间。
孙花妮瞧了沙漏一眼,沙子刚漏完,午时已过半个时辰。
“给你们留了饭菜,可惜都冷了,我去热下。”
眼看花妮要去灶屋,秦云舒立即拦下,“不用,我们吃过了。”
“哦,还真下馆子了,难怪等不到你们。”
秦云舒笑着点头,回眸间瞪了萧瑾言。
哪是下馆子,他打着检查她有无受伤的幌子,行那类事,一点都不放过她。
他还和她说,舒儿,你瞧,外面天都黑了。
黑什么?突降一场暴雨,才白昼如黑夜。
之后,他神清气爽,去主院灶屋起锅,做了点饭菜,一荤一素一汤。
他做的菜,挺好吃。至少,她是满意的。
“也不是下馆子,葱花豆腐汤,几份炸饼,偶尔一尝,味道很不错。”
萧瑾言说的有模有样,连菜名都说的很清楚。
萧老夫人微微皱眉,原来真去外面吃了,她还以为,是她想多了。
瑾言忙这忙那的,她还想趁早抱孙。
看来,此事不能急。
字字清晰,传入秦云舒耳中,偏偏她还要点头,若不是袄子长,真想伸出来狠狠揪他几把。
“母亲,我今日回来早。”
说罢,萧瑾言上前几步,扬手在她肩上揉着。
因为年轻过于劳作,到了冬日,这处就会疼。
“我这身子好多了,今年天冷,还没疼过。何况,舒儿给我做了新衣,都是上等面料,绣娘在赶制了。”
当年,不止辛苦,就连衣服也不好。冬日挡不住冷风,才落下病根。
秦云舒想起太医院,她和父亲说了,但那位手法不错的太医,隔三差五去椒房殿,替皇后捏肩。
肚子显怀,慢慢大了,难免腰酸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