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仆人很少,大部分原因萧瑾言的家人不喜欢,他们在村里生活惯了,自个儿做事,没有吩咐旁人做的习惯。
士兵倒是多,定北侯府不仅是侯府,更是将军府。
张迁连连应是,但一不小心瞥到萧瑾言时,他还是毫无防备的紧张了。
渐渐的,侯府到了。
萧瑾言利索下车,在张迁眼里,一跃而下潇洒至极。
他也想这么潇洒,可最终,他还是拽住车沿缓缓而下。
马车距离地面位置高,这样才不容易刮擦。没有习武的人,直接跳下,会脚崴。
秦云舒刚掀起帘子,长臂就已伸来,将她一抱而下,粉裙翩飞,双脚稳稳落地。
张迁看的目瞪口呆,同时暗暗记下,学到一招。
于是,他立即上前,“嫣然,来。”
秦云舒莞儿一笑,拽着萧瑾言走入侯府,也不许士兵过去。
没多久,只听急切的惊呼,随后砰
秦云舒扭头看去,当即眸色微变。
挺惨的,想学这一招,没学到,反倒连人都栽了,倒是秦嫣然,拽住车沿没有摔倒。
“若这么快就被学去,我多年的历练,岂不白来?”
男人最明白男人,张迁此举,萧瑾言当然知道。
看似简单,实际讲究的很多,重心必须稳,无论处于哪个状态,飞跨踢腿,重心都在时时变化。
其次,腱子肉,没有力量支撑,找准重心也无用。
“就你最厉害。”
秦云舒低声一句,弯眸瞧了他一眼,而后转身朝秦嫣然走去。
萧瑾言唇角勾起,他当然厉害。
“嫣然,没事吧?”
“没有,他可能有事。”
话音落下,张迁已经起身,脸上擦破皮了,渗了丝丝血。
好惨一男的,表现不成。
“府里有膏药,一擦就好,进去吧。”
说罢,秦云舒挽住秦嫣然,两人一同进去。
张迁在门外站了会,脑子里全是定北侯扶夫人下来的画面。
依葫芦画瓢,他没搞错,怎就突然摔了?
思来想去,还是力量不够,等回了书院,他要加紧干重活。
他这膀子,和定北侯没法比,想学人家,还得练练。
张迁总算摸到一丝半点,小心翼翼进了侯府大门。
此刻,街道转角处,一名身穿青衣的女子目睹一切,当看到秦云舒主动挽住秦嫣然时,她的手紧紧握住。
都是姐妹,为何待遇天差地别?
她今日也遇到舒姐姐,怎对她冷着一张脸,说话也很平淡,针对她?
倘若私下对谁都这样,她还能心绪平静,如今……
双眼渐渐眯起,这侯府大门,秦嫣然可以进去,她为何不能?
不过,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怎和秦嫣然如此亲近?还扶她下马车。
到底是谁?在京城四个月,就对上人了?
这事,舒姐姐更知道。
哪门子教养?没有成婚,也未定亲,秦嫣然不规矩,齐京长大的大小姐,也不懂?
非但不阻止,任由眼皮底下,还将两人请进侯府。
定北侯也是,股肱大臣,出入金銮殿的一品大员,舒姐姐疏忽,他也任她去。
不知道管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