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楚连城进入,躬身道,“臣在。”
“卸去状元头衔,押入死牢,自此为奴,流放远地。”
字字掷地有声,楚连城朗声应是,不一会进入几名手下,一并将不清醒的林润抬了出去。
待他脑子恢复清明,面对的一切,只怕承受不住。
流放远地,一辈子都是奴隶,无穷无尽的奴役等着他。
众臣心慌,特别是翰林院长史,大气不敢出,头更微垂。
“卸长史一职,调去国子监,末等打扫。”
听及此,长史大人暗自舒了口气,不仅留下性命,更能留在京城,皇上已是手下留情。
于是,他立即躬身,“谢主隆恩!”
“退朝!”
皇上轻扫他一眼,若不是文治当国,接连重罚文臣,难免朝堂动荡。
否则,他真相一并斩杀。
众人看着明黄身影迅速走过,他们能感受到圣上的怒火。
“退朝。”
随着孙公公悠长尖亮的一声,众臣一一躬身退下。
到外庭时,正见禁军抬着林润往宫外死牢走去,心中更加唏嘘。收回视线时,又瞧到从金銮殿出来的萧总兵,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
殿中所言,真如传闻,杀伐果断,无比残忍。
谢凛走在不远处,眸中若有所思。
他本以为林润此举,不知天高地厚,幻想不该有的。殊不知,被姜对雪怂恿。
为这种女人葬送前程,今后三代以内,都不能参与科举。
不仅害了自己,更害家人。为姜对雪所做,那女人指不定嗤之以鼻。
她命林润干出这种事,不就想坏了秦云舒的名声?
谢凛眸中一片暗沉,走出皇宫来到谢府马车前,他便下令。
只道,林润心属姜大小姐,酒后吐真言,对其做了大不敬的事,圣上已命流放远地。
这事,算不得谣言,半真半假罢了。
一招张冠李戴,姜对雪预谋害的人,非但没成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属下一听就明,立刻去办,当谢凛入谢府时,就已回来。
“大人,属下还未散步,街头小巷已经有此谣言。”
谢凛略略思索,就知何人所为。
除了萧谨言,还能是谁,比他速度更快。
“小叔叔。”
恭敬的女子声响起,只见谢蔓儿匆忙走来,“无意中听满院丫鬟议论对雪的事,我去姜府探望时,秦云舒告诉我,她生病了。既如此,怎可能外出,还被林状元调戏?”
只说非礼两字,普通百姓想的更深,估计夺了姑娘清白。
否则,皇上怎可能动大怒,将人贬为奴隶,放逐远地呢?
“小叔叔,此事为真吗?先前姜府管事还说,她早已去了北地。”
谢蔓儿只想求证,她和姜对雪之前交往甚秘,被人说三道四厉害,以后如何在京城立足?
“真真假假,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