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诉中带着浓浓委屈,双目已经睁红,忍住不留半滴眼泪。
话音落下,楚连城原本入常的脸色,顿时沉下,出口的话清晰又冷。
“婚嫁当天,我和你说过的话,忘了?”
杜思雁双手募的握紧,她没有忘,既然进门了,他会给她作为郡王妃该有的尊荣,其他的东西,别想。
包括每个姑娘渴望的感情,夫君对妻子的关怀疼爱。
“你受伤了,我就看一眼。”
温软而下,她瞧着他的手臂。
“已经包扎,伤的不重。”
说罢,楚连城起身,没有看她一眼,径自入了内室。
杜思雁双眸顿时失去焦距,如一滩水跌坐在地,怔怔的看着对面的墙。
真的如他所说,她只有光鲜的身份。
脑海中再次闪过刚才一幕,婢女不小心跌到他身上。这次是她误会,可如果将来有一天成真了。
他是郡王,更是男人,只要是男子,都会有需求。
这句话是她出嫁前,母亲入闺房说给她听的。叫她进门后,伺候好夫君,郡王府子嗣凋零,早日传宗接代。
杜思雁垂下眸子,坐在地上好一会才起身,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出屋门。
从始至终,楚连城一直在内室,没有和她再说话。
出了院门走在宽敞大道上,她再一次看到先前那名婢女,手里端了个托盘,上面是一碗汤药。
“站住。”
轻声两字,婢女立即停下,“奴婢参见郡……”
话还没说完,只听啪,巴掌落下,力道很大,左脸立即浮肿,通红一片。
见此阵仗,婢女立即跪下,“奴婢知错,先前都是误会,都是奴婢不小心。”
“好一个不小心,汤药洒在郡王身上,若是烫伤,你担的起?”
“不烫,温度适宜,奴婢……”
“还敢狡辩!来人。”
一声令下,远处值守的侍卫立即上前,跪在地上的婢女吓的身体直抖,连忙放下仍端在手中的托盘,双手扒着杜思雁的衣裙。
“奴婢错了,王妃饶奴婢一命。”
做婢子的怎不懂,就算是误会,被主母瞧见,也会处置。
她是郡王采买入府,一心一意伺候王妃的,真没有半点弯道心思。
“拖出去,交给牙婆子,发卖了!”
杜思雁拥有郡王妃有的一切,包括内宅掌家权。
侍卫立即听命,扬手拽起跪在地上拼命求饶的婢女,毫不客气直接从后门拖出。
这一幕恰巧被之前伺候杜思雁的小丫鬟看到,之前她在杜府,瞧的太多了,虽年纪尚小,却已麻木。
做婢女的,最威风的就是得到男主人的青睐,一跃上枝头。
同时,最危险的也是,和主母抢男人。
到了那一刻,即便再温软的郡王妃,也会像只老虎。
想到这,她立即跑上前,先福身行了一礼,“郡王妃,秦府来人了,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和管事聊了几句,打听郡王情况如何呢!”
因刚才那件事,杜思雁面色依旧不好,听到此话,眸色更沉。
“你偷听?”
斥责满满,小丫鬟立即收敛心神,“奴婢哪敢,不小心听到的。”
其实,她就是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