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扫帚,光顾着说话,规矩莫不是忘了?”
淡淡一声将那两个议论的婢女吓得不轻,忙低头认错。
姜对雪微微思量,随即步子一转往祖母院中行。
一进院门,还没到厅堂就听祖母的缓缓笑声。
“你父亲有心了,昨日你大舅回来愁绪万分,晚膳都没吃,半夜又出去了。幸好,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嗯?雪儿来了。”
听到门前动静,秦云舒转了视线,这会姜对雪也在仔细瞧她。
一身粉裙,不是层层叠叠的荷叶边,而是直垂而下的叶片型,普通的圆形领口,偏偏衬的脖子精致细长,一颗粉玉小珠子闪着光芒。
“表姐,你这身从没见你穿过,真好看。”
姜对雪一边笑着一边上前,到了祖母身边,很自然的抬手替她捏肩,随即又看向好几个红盒子。
“送这么多东西呢!”
秦云舒面色淡淡,只觉得先前姜对雪看她的眼神过于仔细。
昨夜晚膳过后,父亲就命她送东西给外婆,道明大舅上下奔波,为他的事深思忧虑。
大舅为官清廉正直,不和秦家多往来,但在心里,到底念着情分,关键时刻还是向着秦家的。
所以,她今天来了,整个府邸,估摸也就大舅没有旁的“心思”。至于大舅母,没有接触,不好言说。
“外婆身子比我之前来的那次,好多了,想必请对郎中开对方子了。”
一语落下,就听姜对雪言,“父亲拜托姑父,从宫中请来太医院掌医,医术精湛。”
的确,秦太傅和太医院那位,私下交情不错。
秦云舒记得她小时候受了惊吓,发烧两天没退,再下去脑子都要烧坏了,是那位掌医给她收了惊,施以火罐驱寒,又开了一道方子,才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