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真要较真,她也思虑不周,当时只想着,楚琉璃的事,不能太干预。
“说说看,他怎么叫你出去的?昨天一整天,你做了什么?”
“一张字条,宫外也有侍卫接应,我以为要赔礼道歉呢,然后带到一处茶楼,天字号房,说是等两个时辰就会到,谁知一等就到晚上,还是被连城哥哥领着回的。”
不然,她还在那等,一回宫就被父皇责骂。
“字条呢?”
秦云舒认定字迹伪造,比对一二,兴许能看出端倪。
“烧了。”
两字轻轻而出,线索顷刻间断了。
楚琉璃发现秦云舒瞧她的眼神,仿似看白痴一般,思来想去,怪她太蠢,真的信了周无策。
“罢了,你回宫后,安守本分呆着。至于打你,先欠着。”
话落,恰巧柳意端着托盘走入,看到公主后福身行礼,而后上前放下。
她只准备了大小姐一人的,这会瞧公主直勾勾的盯着,难不成早膳没吃?
秦云舒见楚琉璃神情,估计饿着肚子一早赶来,可此番不给她教训,日后再毫无提防不探查就听信。
于是,她索性道,“话说完了,公主请回宫。”
说罢,拿起勺子慢慢的喝着赤豆元宵。
楚琉璃更饿了,明明普通吃食,眼巴巴看云舒吃着,竟觉的堪比山珍海味。
可她没脸说那句话,无意间拉云舒下水。
“大小姐。”
就在这时,府门管事再次走入,步伐间十分匆忙,“孙公公来了,说要接公主回去。”
既是孙公公,所以,皇上已知楚琉璃一大早到秦府。
昨日偷溜出宫,今天一身公主服,光明正大出来。
秦云舒细细思量,脑海里飞快窜出几个嫌疑对象。
楚琉璃一听,连忙转身,离去前道,“云舒,你放心,我这人讲义气。等我查到哪个嘴碎的,弄死她!”
不似刚才那么小心,义愤填膺起来,说完就走。
秦云舒放下勺子,拿了帕子擦嘴,兴许孙公公知道。
当楚琉璃疾步出府上了宫车远去时,秦云舒才到府门,但这时孙公公没有走,瞧见她来,微身行了一礼。
既如此,她就知,孙公公不仅带琉璃回去,更有话传给她。
“大小姐,公主一事,原本无关紧要。可有件事,前后发生,太巧合。”
说到这,孙公公顿住,随即出口声音更小,“老奴无法传话给太傅,只能通过您。昨晚有人写奏折告了太傅一状,太详密皇上已经怀疑,大小姐,您提醒太傅,小心为上。”
秦云舒抿唇,沉思凝重,前世父亲也是被人参奏,牵一发动全身,从此不断走下坡。
那人是谁,她自然知道,楚凤歌。
以前为了邀功,现在同样如此,选在楚琉璃出宫当天密上奏折。
看来,算计楚琉璃的人,也是楚凤歌了。当然,女子之事,男人不便直接插手,协助他的,就是身怀有孕的昭汐。
环环相扣,经雪营一事,再低调的人,也开始反击。
和上辈子一样,先拿秦府开刀,助他功勋。
可现在,不能如他所愿,奏折上写的什么,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