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她都很乐观，对人热情，从不计较别人说什么。
可真正碰到楚郡王，和他接触后，她就开始束手束脚。
姜对雪看穿了她的心思，她都不敢直视那双眸子。
“杜妹妹，你紧张什么？”
“没有，累了而已。”
姜对雪笑了，继而轻道，“是吗？说不定再走几步就看到楚郡王了。”
一提楚郡王，杜思雁面色都有些僵了。
“表姐！”
一声娇亮的女子声，杜思雁循着姜对雪看去，瞧到了秦云舒。
她大大的松了口气，连忙挣脱姜对雪，朝前跑了过去。
这一刻，她的神情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秦云舒也发现了端倪，等她到了跟前，轻声问道。
“你怎了，身体不舒服？”
杜思雁连连摇头，“不是。”
这时候，姜对雪笑着走来，“表姐，杜妹妹在太液池畔站累了，要回偏殿休息。”
秦云舒知道杜思雁在太液池畔，也正因这点，楚琉璃被椒房殿掌事唤走后，她就寻了过来。
“我和你一道去。”
轻声应着，朝姜对雪略略一笑，而后领着杜思雁走了。
姜对雪没有跟过来，那种笑很疏离，她也明白其中意思，叫她不要一起。
“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何必？”
透着嘲讽的声音从后传来，姜对雪没有理会，也没看出声的女子一眼，直接走了。
“神气什么！姜家再不努力，就要被世家摒弃了。”
字字清晰，全数传入姜对雪耳中，眉头渐渐皱起。
话不好听，但那人说的事实。姜家在祖父那一辈，势力可谓达到顶峰，那时候秦姑父不过是个蝇头小子。
可现在，父亲虽为刑部尚书，朝中正三品官员。可是，每每朝中大事，他都没有被皇上召见。
再这样下去，等父亲老了，定是告老还乡的结局。到时候，姜府真不是世家了。
思绪越来越深，直到有人唤她。
“可是姜家小姐？”
柔和的女子声，从声音辨别，她不知道是谁，扭头间打量，此女子眉眼间有些熟悉，挺着个肚子，好几个宫女伺候在旁，十分小心翼翼。
楚凤歌的侧妃，怀有身孕。所以，这个人……
昭汐。
“见过娘娘。”
“不必多礼，快起身。”说着，昭汐挥退宫女。
待宫女走后，她才上前，笑道，“闺秀休息的地方在北侧，你怎么走到南边来了？”
姜对雪这才发现，方向走反了，她立即歉意的笑道，“宫宴中喝了几杯果酒，糊涂了，谢娘娘提醒。”
“不碍事，都到这了，离本宫寝殿不远，去那取暖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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