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面色苍白,唇也失了颜色,床边放着一个木盆,透着酸味的呕吐物,蔓了一室。
“大小姐,这里味道不好,您快出去吧。”
“不是一般的风寒吧,吐成这样,就怕水分流失虚脱,人就遭罪了。轻易不得,我亲自命人请大夫。”
一听这话,秦柔忙擦了嘴,“大姐,小病罢了,大夫刚开了方子。”
“方子呢?我看看。”
说着,秦云舒转身,上下瞧着花姨娘。
到底是二院的妾,哪受的住被嫡女这般盯,忙从桌上拿方子递去。
秦云舒接过,每一样药材都看的仔细,她看过草药籍,虽不能像大夫那样看病救人,但一些小病,用什么药材,书上写的很清楚。
总共六味,全是驱寒功效,单从方子看,确实受凉。
“大姐,我真没事,您不用担心。过几日,我去云院给您请安。”
秦柔话音恭敬,连连说着体己话。
“既然如此,你好好歇着,需要什么和管事说一声就行。”
话落,秦云舒转身出了屋,屋内顿时寂静。
花姨娘送她出院,站在院门好一会才回内屋,屋门关的很紧,遣离一众奴仆。
“柔儿,若被大小姐知道,定打断你的腿!”
花姨娘十分生气,却要耐住火气压低声音。竟做了这种事,如何是好!
对比娘亲,秦柔便是相当镇定,嘴角甚至勾起添了丝笑,“母亲,我已为自个儿谋了出路,到时候身份在,大姐不会拿我怎样,甚至会帮我。”
“帮你?你怕是脑子进水了,如果发现,不打死你就好了。”
一口一个死,秦柔听了心里就犯堵,“母亲,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回来前,她心中惴惴,入京后听到昭汐有了皇嗣,皇上即将有皇长孙,甚是高兴。
于是,她便心安了,就府中静养等着就是。
“你告诉母亲,那男的是谁?也不管家境了,命他娶了你。”
秦柔当即笑了起来,“放心吧,顶顶好的家世,肯定给你长脸。因了这层身份,父亲抬你做二院主母,也未尝不可。”
花姨娘见女儿说的这么笃定,除了担心外更好奇了,“这么大的身家,柔儿,你遇到贵人了?”
然而,无论她怎么问,女儿都不说,最后她也不问了,好好在屋里伺候着,事事亲力亲为。
秦云舒虽回了,但怀疑丝毫不减,听到花姨娘亲自伺候秦柔,更加确定了。
平时,花姨娘很会享受,凡事都让仆人做,别说伺候秦柔,就连她的屋都很少去。
食指轻敲桌面,视线静静落在清澈的茶面上,眸里一片清明。
“大小姐,宫里来人了,邀您入宫晚宴。”
秦云舒收了心绪,抬眸问道,“哪位公公?”
“椒房殿的掌事嬷嬷,是迎接大皇子的宫宴。”
父亲并未说,这宫宴会邀请她。
“收拾一番就去。”
话落,秦云舒入了内屋,一身青衣,罩着绒毛白色袄子,发髻上仅戴了花簪。
出府时,掌事嬷嬷正恭敬的等候,见到她来,忙笑着迎上去。
“秦大小姐还是这么好看。”
“嬷嬷过奖了,难为皇后亲自派人过来。”
嬷嬷笑的更为灿烂,“都要和秦家结亲了,一些礼数自要到位。”
此语一出,秦云舒步子一顿,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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