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求香包了,一共三个,并未给外婆求,此刻外婆就在眼前,秦云舒便摇了头。
“上香祈福罢了,恰逢山中大雨,在后院厢房歇了一阵子,这才回府晚了,索性赶在夜幕前。”
说着,秦云舒上前几步来到姜老夫人身前,弯腰替她布菜,“此去江南听农人说,经常吃这几样素菜,对身子好,对皮肤也好呢!”
“一把年纪,还讲究什么皮肤?”
话虽这般说,姜老夫人却拿筷吃了起来。
女子爱颜,特别是曾经美过的女子。
秦云舒柔柔笑着,坐在姜老夫人身旁,时常夹菜,姜对雪则是坐在另一侧。
“自舒儿母亲去世,两府走动比从前都不如。”说着,姜老夫人看向秦正,眸里多了些岁月的意味。
“多年前,是我做的不对,看你不起,万般苛待。我的罪孽,莫要担在孩子身上。”
若有似无的瞧了秦云舒和姜对雪两眼,“都是出众的姑娘,两府长房没有嫡亲姐妹,该时常走动才对。”
秦云舒大概知道些以前的事,一无所有的父亲迎娶名门姜家长女,这等下嫁,京城笑话了许久。
母亲跟着父亲吃了许多苦,日子终于好过些时,她却撒手人寰。
至于外婆如何苛待,她不清楚。但字里行间,她听出来了,外婆以为她疏远表妹是父亲的意思。
“母亲,一切如过眼云烟,我和婉儿从未埋怨过你。”
秦正不由的想起过往,眸色深深,而后看向女儿,“你外婆说的对,两府不该疏远。你没有祖母,且当祖母般孝敬着。”
此话一出,便是以父亲之姿命令,当成祖母,那就要按定请安。
这姜府,她不仅要时常去,而是隔三差五了,还必须一早。
席间众人在前,秦云舒轻声应道,“是。”
姜老夫人这才慈意满满的出声,“心意到就行,不必日日请安,两府有些距离,苦了你。”
“这有什么,到时候我来接表姐。”
姜对雪笑的似乎天真烂漫没心没肺,旁人看来,少女般的活泼。
“你这孩子,你不掌家,不明这里头的琐碎,费神的很。”
姜老夫人眸里溢满浓浓宠溺,看秦云舒的时候也十分慈祥,但少了几分亲近,到底不是在她身边长大的。
“平日里辛苦,一月来个两次即可。”
若不是祖母亲自过来,秦云舒是不想去姜府的,如今父亲发话,她便应下,“好。”
话说开了,姜老夫人也高兴起来,吃了好些菜,用完晚膳又小憩一会,与秦正说了些话才走。
待姜府马车离去时,夜幕早已降临,姜对雪上车前挽住秦云舒的手,说了许多贴己话。
“表姐以后要去哪,可要带上我,我总不能和府里庶出的姐妹玩。咱们之间,没有隔墙,有什么话你也要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