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几年,他接进来的女子,哪一个不是被这样弄死的?自己毒辣,手下人也这样,蔓延开来,他二院岂不是没规矩了!
二老爷一走,秦蝉也早被抬了出去,屋内只有秦云舒和仍跪在地上的刘嬷嬷。
月光透过窗户照入,因着气氛显得无比森冷,刘嬷嬷唇瓣咬的死紧,无论如何她都不招,寒丸已经被她处理了,全部泡了水。
可她刚这样想,一道柔和的女子声传来,若不是确定只有大小姐一人在眼前,她定以为听错了。
“刘嬷嬷。”
怎这般亲切,大小姐从没看她顺眼过。
“我知你这么做也是无可奈何,盼主子回来,只能以三妹妹做局。即便二婶回来,定知详情,会放过你么?”
说到这,秦云舒话锋一转,声音透着凌厉,“到底是奴才,跟错了主子,危急时刻最先被舍弃。给你一个时辰,来人!”
一声令下,候在外头的小厮立即进入,“奴才在!”
“关进柴房。”
“是!”
不一会,刘嬷嬷就被架住,这一次她没有叫嚣,定定的望着秦云舒。话里的深意,她岂会不懂?
分明给她指了条路,跟着二夫人没有好果子吃,现在还能给她机会保住她,她该信么?
此番二老爷已经对她嫌恶不已,来硬的二夫人斗不过他,他要对她下手,只有大小姐才能相保。何况,现在二夫人还在农庄呢!
如何选择,似乎已经很明确。
“大小姐,您真要帮她?一介叼奴,您忘记周嬷嬷了?”
瞧着柳意担忧的样子,秦云舒轻声道,“自不会留,这么做为叫二婶孤立无援众叛亲离罢了。”
说着,人便往二院洗身处走去,药浴已经备好,秦蝉由丫头伺候着在里头泡,只能露出一个头,其余尽数浸没,丫鬟们出自大院,轮流替她擦汗喂水,情况都向秦云舒禀告。
而这时,二老爷终于想和父亲样了,并未回屋休息,一直站在洗身屋门前,怕女儿出差池。
“二叔。”
轻轻的一声唤,他才转了身,“舒儿,之前你说有事相商,现在没有旁人,直言吧。”
“三妹妹服用寒丸发现及时,您不用担心。从小教导她的人是二婶吧?包括丫头婆子,也是二婶亲自挑选,对不对?”
提到方佟,他就来气,“别说她了,都被她教坏了,我不想蝉儿和她一样,小肚鸡肠。”
“二叔不用气,这次接你回来,只要言行举止对得起秦一字,父亲便不会再遣你回农庄。三妹妹这事终究瞒不住父亲,二婶怕是很难回来。父亲最重什么,您也清楚。”
二老爷听到自己不用回农庄,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念及妻子?
“放心,不会再丢秦府脸面,我也要像个人样了。至于你二婶,就叫她在乡下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