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都司,刚毅非常,一身腱子肉高大威武,稀罕的是,据说长的极俊!”
不一会,话题全部转移,热闹不已,更透着好奇新鲜,与王家哭闹的家眷,可谓形成鲜明对比。
做多坏事,眼下被抄,喜事一桩!至于这些老弱小孩,只当替王三弥补罪过吧。
秦云舒站在人群外,听着阵阵哭声,又听旁人对萧瑾言多加夸赞。他应了她的话,总会将王三绳之以法。
即便死了,也不能放过,但这人一去,很多事就没了线索。
哑叔讽刺一笑,不多时秦云舒肩膀被一拍,扭头就见哑叔竖起的大拇指,面露欣赏。
她明白深意,夸奖瑾言呢!
“在他看来,分内事罢了。”
话音落下,只听哐,重重的一声,王家两扇刚刷新漆的大门被关上,很快被贴上封条。
“啊啊啊,我可怜的儿,人有多少个十年,全在矿厂,一年才回两次!现下没了,所有的罪都是儿!”
“做了那替死鬼,我老太婆死都不会……”
一阵哭喊,砰,被官兵狠狠打晕,“老太婆,尽胡说,全部拖去衙门,再闹,直接打死!”
原先还跟着闹的王家人,一下子噤声,后怕的瞧着,被押着上了囚车。
咕噜噜,车渐渐远离,但围在门前的百姓还未离开。
秦云舒瞧到现在,执行抄家的都是衙役,估摸萧瑾言此刻在县衙。
只是,在王家找到的账本,如百姓所言那般,真是真账本?
若为真,不可能只有王三一人被牵连,七品官职,还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全部贪了。
她怀疑,所谓的真账本也是个假货。
站在原地静静而思,随着百姓逐渐散去,秦云舒也收了思绪。
“哑叔,我们回吧。”
看到哑叔回头,她便转身往客栈方向,抬脚的那刻,却再次瞧到眼熟的侧影。
一身粗布衣,头被面纱覆的严实,就是昨晚仓皇离开的女子。白天光线好,她看到了那双露在外面的眼。
睡叶眼,垂垂而下,这样的眼型……
女子没了昨晚的惶然,转身行走的动作,也像极了。
秦云舒双目深邃,她不会瞧错,是昭如玉,她怎么到县城了?不仅来了,更在王家门前。
不喜看热闹的人,却凑了场热闹,其中深意……?
视线追随而去,直到昭如玉上了马车,不一会拐过街角没了踪影。
这时候,哑叔扯了扯她的衣袖,随即手往前一指,正是马车离开的方向。
“他乡遇不速之客。”
秦云舒轻哼,而后离开。
前世,昭如玉心机深重,不入流的手段成了侯夫人。曾经,她怨过恨过,到最后明白,萧瑾言不擅女子心机,遭毒手罢了。
即便知他有苦衷,她也没有原谅他,更何况,那时候的她,已然没资格了。
可今生,她不会再像前世那般傻,昭如玉突然现身,定为了萧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