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速回!”
一声令下,所有人齐齐而发,此次出来,一是声东击西,二是寻找安慊。
可以说,突然的暴乱,并非矿工意图所为,背后有人怂恿推动,做一盘棋罢了。
秦云舒已经带着柳意回了院子,而这时候,哑叔却从院后走来,手里还拿着草,入夜去喂马?
哑叔指了指停在屋后的马车,未拿草的手里捏了块布,去擦马车了。
秦云舒明了他的用意,“明日走?”
哑叔点头,随即又指向矿厂方向,而后又往相反方向指。
如今事态,还是走比较好。
秦云舒思虑片刻,随即道,“好,我们先去距离最近的县城,明日我和大娘说一声。夜已深,早些休息。”
说罢,她抬脚走入屋中,不多时柳意进入,扑通一声跪下,现下关上屋门,她做错了事就该认。
“起来,大晚上的,我可不想再训人。今日事你当个教训,万不可重蹈覆辙,凡事向我禀告,索性安公子不是无良人。”
说着,人已上床略略转身朝着窗户的方向。
柳意扔跪着,“奴婢谨记在心,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即便没有罚,她也在地上跪了好一会,之后才歇息。
翌日一早天蒙蒙亮,秦云舒就起身了,和往常一样给大娘送了早膳,并说明去意。
这下子大娘不镇定了,猛的从床上跳起,也不演戏了,“这就走了,不是说住半月?还没到下次送菜的日子……”
她儿子还没消息呢!
“萧都司已经知晓了,到底是村子里的人,他会查清楚,您放心。”
“真的?!”
秦云舒点头,“无一句虚假。”
大娘终于放心下来,亲自出了屋,呼吸一大口新鲜空气,“我这身子骨,差点憋坏了,活动下。”
一边说一边在院内伸展四肢,柳意瞧的傻眼了,今早还躺着呢,一小会的功夫蹦哒了,莫不是早就好了!
还真如大小姐所言,看待事情切不可表象。
上马车前,大娘从地窖里拿了几坛酒,直接塞了进来,“这酒啊,我准备给儿子娶媳妇办喜宴用的,整整十八坛,你叔叔喜欢喝酒,送他几坛,一路走好,下次也别来了,咱们村太偏僻没啥好玩的。”
说着,摆了摆手,拿起院内大盆准备接水去了。
刀子嘴豆腐心一人,等听到车轴转动声,马车没了踪影,心才沉寂下来。
儿子不在独自守家,孤独寂寥,来此三人,一开始吵闹,但也热闹,如今走了,只剩她一人,再次回到以往的生活。
庆幸的是,马上有儿子消息了,心中有了希冀,再也不是日复一日的等。
思及此,大娘再次有了精神,吊了满满一盆井水,这家啊,她得好好打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