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被砍伤的事早已传的人尽皆知,也清楚下手的是个村中女子,惊讶的有,看好戏的更多,就连矿工都疑惑。
那么凶狠的男人,竟败在一个女子手上!连着两刀,血流不止呢!
萧瑾言的住处一如他在军营的帐子,僻静安静一角,地方不大,两侧环林,风吹而过十分凉爽。
跟着进去后,秦云舒环顾四周,一下子就看到了放在床头叠的整齐的里衣,是他缝制的那套。
“这边吃食粗糙,你将就点。”
轻微的落桌声,秦云舒看到一碗白水,旁边放着几块饼还有红果子。
她确实渴了,拿了果子吃了起来,嘎嘣脆水分多。
萧瑾言没有走,浸了毛巾递给她,“擦擦么?”
他知她一向爱干净,染一脸泥在脸上,不舒服吧?
秦云舒偏首接了过来,来回几下,白皙红润的脸露出,双眸一转似水柔情。
萧瑾言就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突然之间呼吸有点窒,等她抬头时,他呼吸又有点微促,心再一次跳快,
也不知慌了还是怎样,他连忙拿过转身开始洗帕子,洗了好一会缓下心绪才再次看她。
“舒儿,你跟着村人一起送菜进来,住在三里路外的村子么?”
秦云舒兀自点头,“借住一户人家,父亲派了人保护,不用担心。倒是你,那王三不是好人,对村人很不友好,无法无天了,你准备怎办?”
一山不容二虎,更别说矿工那边也繁杂,至少管理负责这块,就该团结一致,不该分成几派。
萧瑾言没有来之前就已得知这边大体情况,王三在矿厂当值十年,是个七品官员。
官阶不大,以他现在的职权,可以直接处理。但此人盘根错节,不是那么简单的。他敢那么大胆,身后有人,而那个人是谁,他自然想查。
“他无视规矩,我秉公处理,但现在还不宜连根拔掉。”
他的真实想法从未和人诉说,但在秦云舒面前,他放下所有结缔。
“嗯,我明白。”
一声轻语,秦云舒再次拿了果子,没有自己吃递了给他,“吃一个。”
其实,萧瑾言不渴,但他的手直接伸了去,一不小心触到秦云舒的指尖,随着果子入口,她的味道好像也随之飘散。
“你在这边多久?”
秦云舒望着他,语调上扬,“嗯?”
萧瑾言轻轻咳嗽,仿佛在鼓足勇气一样,“家父此次允你外出多久?”
说到这,他猛然察觉,她父亲定不知她来这,否则绝不答应,她定寻了其他缘由。
“我不能久留,最多半月有余。”
秦云舒如实回道,时间太长,父亲就会起疑了。
萧瑾言嗯了声,没多久又道,“半月内,我能去找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