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涧坐在章放窗前,给他的皂袍缝着貂皮领子,随口问道:“二师父,其实我好奇很久了,你也就罢了,师父那么和气温煦的一个人,怎么会也进了恶人谷?”</p>
正在打坐的章放眼都没睁,没什么语气地反问道:“他是如何与你说的?”</p>
鹿鸣涧摇摇头:“我没敢问过师父,我怕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触了他的苦涩往事,或是不方便讲给我听。”</p>
话音还没落,章放一个“瑶台枕鹤”到了鹿鸣涧身旁,“啪”就是一耳光,打在她稚嫩白净的脸上。</p>
“他有苦衷你知道心疼,问我的时候倒不怕触了我的苦衷!”</p>
章放指劲极强,又是突如其来的怒不可遏,鹿鸣涧半边脸瞬间火辣辣的疼。自从章放允诺了一般不再打她脸,他确实一次都没再打过。直到今天。</p>
鹿鸣涧愣在当场。近来章放打她时,她基本都能躲过,还以为自己与二师父的身法差距越来越小了。可章放适才这一耳光,她连对方突进的身形都还没看清,就吃了个结结实实——难道二师父平时还留了余力?!</p>
她惊慌大过了愤怒,还没顾上发作,就听章放阴恻恻地续道:</p>
“因为我们的师父强占了章敛的身子。我就把师父杀了。”</p>
他语气和神态的残酷阴冷是鹿鸣涧未曾见过的,说话的内容更是惊世骇俗。</p>
“你们的师父……也是男子?”</p>
悚然的感觉一瞬间爬上鹿鸣涧的脊柱。当世并非完全不容男风,但名门大派,同为男子,且师徒相欺,还是师对徒施暴,实在太过惊世骇俗……</p>
对于这等陈年秘辛,她说不上更多是恐惧还是厌恶,甚至有些后悔问出了口。怀念起师父清雅的身影,鹿鸣涧陡然心痛。</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