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乖乖给……还要劳奴家亲自来取。”陶酥的轻语如叹如嗔。</p>
鹿鸣涧眼睁睁见陶酥蹲下来,捏着自己两颊迫使自己张开嘴。她感到危险,很想反抗一二,但脑袋如被撑到爆裂般的剧痛,已经折磨得她没有什么力气了,让陶酥轻而易举就为所欲为。</p>
陶酥把几只通体雪白又似透明的蠕虫放进了鹿鸣涧嘴里。</p>
冰凉的活物顺着食道滑入了腹中,很快,一股寒冷之意就从身体最内部传向四肢百骸,鹿鸣涧有种幻觉,那几条冰蚕蠕动着,穿行在自己原本状若沸腾的血脉中,啃食着什么东西。</p>
陷入冰火两重天般的煎熬,鹿鸣涧觉得自己的头落在了烧红的热锅,而身体泡在冬天结冰的河水。</p>
恍惚中,有谁好像把自己搂着……</p>
不似师父那样持礼疏离,像是枕在了女子臂弯,甚至能感觉到她胸口的柔软。</p>
陶酥姑娘……她为何要救我……</p>
陶酥抚开着鹿鸣涧汗湿的额发,露出少女苍白的脸孔和无神的眼睛。</p>
见鹿鸣涧已经没再挣扎,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是在治疗她,陶酥唇角含笑,剥开了鹿鸣涧白色的亵衣领口,将手放至她的胸口,将一缕细如丝线的毒性真气打入了鹿鸣涧体内,指引着她那些冰蚕们行动。</p>
鹿鸣涧要命的头痛被逐渐平复了,任由他人真气游走在自己体内,除了司易廷教她那时,这还是头一回。</p>
陶酥搂着鹿鸣涧的右手抚摩着她的头发,左手弹动间,许多碧蝶从窗口飞了进来。它们一齐呼扇着翅膀,带来了浓郁的花香,与陶酥身上的芬芳近似。</p>
鹿鸣涧呼吸平稳起来,眼皮也变重。她沉入梦乡前,听着陶酥近在耳边,亲昵哼唱一支明显富有苗疆风情的山歌小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