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义不先拿出来以物抵钱的瓷器，而是先坐下来谈大碗的价格。</p>
先谈钱，再抵钱，打得一手好算盘。</p>
这时候老洪却找了个借口出去了，看来他的任务只是确定真假。</p>
李小义喝了口茶，“莫先生，你是掌眼的，你说这东西开门到代，那我就信。不过这个大海碗，三爷要八千，是不是高了些？”</p>
“不高！”那友三正磕着瓜子呢，吐掉皮就接话，“这东西，它少见！我给你说，前清的贝勒都不一定见过这么大的五彩官窑碗！”</p>
莫小年乐了，暗道你可真会说，这不就是前清贝勒的东西嘛。</p>
“优点确实是大。”李小义笑了笑，“但这古董奇珍，并不是以大小论价。”</p>
“李老板，你说得对，这东西本来是可以让价的，可是那三爷说，你想用东西抵一部分价钱？”莫小年开口了。</p>
“那只是想。到底成不成，还得再商量。这第一步，还是得商定价钱，也有个基准不是？”</p>
李小义端着茶杯，兰花指翘着，仿若不是谈这种生意，而是谈另一种生意。</p>
“那你给个能直接收下的价格。”莫小年顿了顿，“我听听。”</p>
李小义看了看那友三，那友三用点头瞪眼表达了自己洗耳恭听的意思。</p>
李小义把兰花指改成了一个巴掌。</p>
“五千？”那友三咳嗽两声，“太低了，不行。”</p>
五千是要给金胖子的钱，要是李小义只给五千，那就成了白忙活。</p>
李小义笑了笑，看向莫小年。</p>
他其实已经看透了，那友三虽然跑里跑外，但真正说了算的，却是和自己同为“小”字辈的莫小年。</p>
五千确实不行，谁说也不行，莫小年也摇头，“李老板，五千确实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