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元林也看着莫小年：“没有什么情怀不情怀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人，但我不会把祖宗留下的珍宝卖给洋人！”</p>
关元林说这话的时候，那种猜不透的感觉居然没了，莫小年感受到了一种铿锵有力的真诚。</p>
莫小年拱拱手，“关老板，这句话，你让我刮目相看了！”</p>
“你更让我刮目相看！”关元林也拱拱手，“我说怎么罗科长还能开车接送你，原来你不是一个伙计啊！”</p>
“那是什么？”</p>
“是打工仔。”</p>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p>
关元林接着又正色道，“不过，兄弟你背着掌柜的私下买卖，让倪掌柜知道，怕是不妥。”</p>
“你以为他不知道？”莫小年摆摆手，“他要是在意，自然会提，他要是不提，我也不提。”</p>
关元林想了想，“明白了，最关键的一点是，你离开了宝式堂一样活。”</p>
“话糙理不糙。”</p>
“兄弟，既然聊到这份儿上了，我不妨告诉你，我对元青花的研究，已经挺长时间了，我觉得很多归类为永宣青花的东西，其实应该是元青花！”</p>
莫小年一听，再度惊讶。</p>
于是，两人进而探讨起来。</p>
互相佩服。</p>
莫小年佩服关元林，是因为结合了时代局限性，他身处这个时代，居然能有这样的见识，委实难能。</p>
关元林佩服莫小年，那就是高山仰止了。没办法，莫小年脑子里的，是今后百年中大量行家里手对元青花不断研究的成果。</p>
就在莫小年提出该走的时候，关元林略加犹豫，却终于说道：</p>
“兄弟，其实我在西山有一处窑口，极少有人知道我是东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