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一道金蓝色流光划过。</p>
陈挽从愣神中悠悠醒转，就见一只蓝色水纹为底的蝴蝶倏忽间飞到身前，金色边框熠熠生辉。</p>
它似是愣在那里，一阵气息不稳。</p>
自己打个半死的灵变境妖魔呢？</p>
怎么气息到这就不见了。</p>
更让人惊骇的是，一个十九岁的灵源境一重小姑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p>
难道堂堂灵变境的大妖，竟被她给杀了？</p>
“那槐姥姥呢？”</p>
姜宁安忍不住问道，翅膀颤动，好似无处安放的双手。</p>
“死了。”</p>
陈挽点点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先放在那里，等对面再问，唯有双手攥紧拳头，蓄势待发。</p>
若是弄得不好的话，还得再做过一场。</p>
“……”</p>
姜宁安看看大地上的灰烬，残骸，还有……下陷的大地本身。</p>
再看看身若琉璃，仿佛披挂着金玉战甲的陈挽，心中没来由地闪过一抹烦躁，甚至说……</p>
杀意。</p>
武道……</p>
这竟然是武道做到的？</p>
那槐姥姥本就是天资极高的天地异种，生而灵源境五重，花费八十载，方才抵达灵源境圆满，再花费百二十年，才跨入灵变境。</p>
却被十九岁的武者杀了……</p>
明明自己花费了大量资源，去资助武道研究，祈求超过天元的境界。</p>
如今无心插柳柳成荫，又诚惶诚恐，恨不得将这一切动手抹杀，追求片刻的安宁。</p>
‘杀，杀了她……’</p>
‘不，绝对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