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对不起！”</p>
那侍卫挣扎地撑起身，脸上羞愧神色一闪而过：</p>
“刚才是小姐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我想活着，我也是人，也是命，我不想死！”</p>
他睁大双眼，后背全都给冷汗打湿。</p>
“是小姐用宝剑挡下大人飞石的，虽说被石粉遮挡视线，但这石粉还留在你的剑……”</p>
“聒噪。”</p>
陈挽不知何时拔出腰间三尺剑，抖了几个剑花，甩干血迹，才复又插回剑鞘中。</p>
到这时，那侍卫的瞳孔才渐渐涣散，眉心浮现出一道血线，自上而下，穿过鼻梁，嘴唇，喉结……</p>
一路延伸，直达小腹。</p>
下一刻，两半边身子错开，砸在地面上。</p>
无声无息，唯有溅起的血花染红浅青色襦裙的边角。</p>
见此情形，那四头水生妖怪瞬间呆楞住，接着面色大变。</p>
陈家不过是它们清水河一脉的走狗，哪怕服务了上百年，哪怕武力甚至强过大部分小妖，但人就是人，又非世家大族，没有神魔混血，一辈子也越不过妖去！</p>
如今杀掉证人，欲要如何？</p>
当面拔剑，与造反何异！</p>
此等行径，只要它们放出消息，甚至用不着自己动手，光是愿意攀附的人族武者，就能将陈家撕碎，全部做成祭品，在河畔举办大祭！</p>
一念至此，为首的章鱼妖怪反倒觉着有些好玩，怪笑起来：“你是脑子糊涂了，还是自以为有依仗，竟敢这般嚣张？”</p>
它没有神采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想起近来听到的传闻，饶有兴趣地问道：“听说你攀附上了小青山那头虎妖的消息……啧啧，那头黄鼠狼在哪，让它出来见我。”</p>
闻言，陈挽皱起了眉头，用袖子擦拭宝剑之余，仔细想想应该怎么回答：</p>
“它应该算是在你眼前……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