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凡人,也有妖怪;有普通人,也有异能者;有富有的人,也有贫穷的人;有好人,必然也有坏人!
宇文家族现任族长宇文缅,他的三子刚刚死去,死在韩风的暗杀中,他的身边永远站着一个长相妖冶的年轻人,年轻人的名字叫做星君山。
星君山是在宇文缅年轻的时候出现的,以一个军师的身份出现,忽然到来给予了宇文缅梦想中的一切,至此留在他身边,时不时的给宇文商业帝国提一些中肯的建议,宇文缅全盘接受。
几十年过去了,宇文缅已经变成了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而星君山还像他刚出现的时候那样年轻,他依旧站在宇文缅的旁边,依旧时不时的给宇文商业帝国提一些中肯的建议,却永远不会参与到日常事务的管理当中。
宇文缅知道,星君山和他不是一类人,或者说星君山压根就不是一个人。
宇文缅小儿子死的时候,老人家动用了家族的全部力量去追查凶手的线索,可惜一无所获,最后向星君山询问,对方给出的答案是:认命吧,这是他该着的。至此,宇文缅放弃了对凶手追击,转过来更加努力的栽培自己的大儿子和二儿子。
今天,在宇文缅小儿子死去四个月的祭奠仪式上,宇文缅又一次向星君山提出了问题,他的问题是“自己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不会面对相同的危险吧?”
星君山的回答是:“暂时不会!”
暂时不会,就是以后会了!
宇文缅感受到一丝危机,一头白发的他从窗外的喧嚣中收回目光,深深地凝望身边这个他一辈子都看不透的男人,幽幽地说道:“我小儿子的死与你没关系对吧?”
长相妖冶,西装笔挺的星君山毫不在乎地反问:“与我有关系又能怎样呢!”他的眼睛隐藏在黑色的墨镜下,明明在注视窗外,却又像在幽幽地看着你。
宇文缅瞬间没了生气,坐回位子许久不愿意说话。
星君山反过来安慰他:“开玩笑呢,你小儿子的死与我无关。”
“真的?”宇文缅极为认真地发问。
“真的!”星君山更加认真的回答,他始终没有摘下墨镜,那墨镜仿佛是脸上的一部分,永远挂在那里。
两人对话的地方,是帝国大厦第三百三十三层,是整个约克城最高的地方,韩风就是在帝国大厦的屋顶上一跃而下,将刚刚走到大门口的宇文家族最小的儿子杀死的,一剑两断,干净利落。
“我就要死了,你希望替代我的是大儿子还是二儿子?”
“我知道你最喜欢的是小儿子。”
“小儿子最聪明,也最任性,我知道你不喜欢任性的人。”
“我喜欢听话的。”
“所以应该接替我位置的是二儿子对吧?”
“他只是看起来比较听话。”
“那就是大儿子。”
“你的大儿子很忠厚,对你也很孝顺。”
“二儿子怎么处理?”
“轮不到我动手,他会找到自己的归宿。”
“不要杀他可以吗?算我求求你。有你辅助,老大继位十拿九稳。”
“你想太多了,我怎么会向你的家人动手呢,我们是朋友,最好的朋友,你忘了吗!”
“砰!”一声枪响,宇文缅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秀珍手枪,威力格外巨大,子弹不仅贯穿了星君山的眉心,还打碎了房顶上的灯,甚至击穿了屋顶的防雨层,让天空中的光照射下来。
宇文缅一脸的阴沉,冷冰冰地注视面前的好友,嗓音沙哑的说道:“你不该对我的亲人动手的,这是我的底线,你不该触碰。”
星君山倒下了,宇文缅将手枪收回去,摁响了桌子上的摁扭,不一会儿工夫就有两个穿着昂贵西服的男性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言不发地将星君山的尸体抬走,将地板上的血迹擦掉,喷上清新的芳香剂。
宇文缅笑了,他终于除掉了威胁到家族安全的巨大隐患,他松了一口气。
却就是这一晃神的功夫,在两位侍从离开,办公室的大门重新关上的时候,星君山完好无损地出现了,像是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可笑的幻梦,仿佛是在逗宇文缅玩。
宇文缅目眦欲裂,重新掏出手枪对着星君山,握枪的手颤颤发抖。他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但是从未像今天这样,手颤抖的如此厉害。
星君山站在刚刚中枪的地方,破裂的灯罩预示着发生的事情并非虚妄,他确实中枪了,也确实倒下了,却又好端端地出现在眼前。
他的墨镜并没有摘下,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长相本就妖冶的他,在如此笑的时候给人带来可怕的感觉:“仅此一次!再对我出手就要了你的命!”
“啪嗒!”手枪掉落在地上,宇文缅彻底认命了,一瞬间他竟是老泪纵横,不知是否因为无法手刃杀死儿子的真凶。
星君山却是走过去擦干他的眼泪,他的手掌是冰凉的,擦过皮肤的时候如同冷冰冰的刀锋划过:“不要哭,不要哭,这不是约克城的王者应有的风范!”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宇文缅用尽全力攥住星君山的手,仿佛要挖开他皮肤下面隐藏的真相,却根本无法动摇对方分毫,星君山的身上笼罩着一层保护膜,任何东西都伤害不了他。
“聪明了一辈子,何必年老了犯傻呢!”星君山凑近了过来,哪怕距离如此近,宇文缅仍然无法看清楚星君山墨镜后面的眼睛,一辈子过去了,他从未看到过星君山的眼睛是什么样子的,从未见到过。
“你是怪物对吗,你是怪物对吗!”
“准确的说,我是非人,也就是所谓的妖!而你宇文缅,此刻正身处于妖怪的乐园里!”
……
三天后,宇文缅的死讯传遍了约克城,宇文家族掌门人逝去的消息登上各大报刊的头版头条,宇文家族长子继位的消息随之而来,而老人家的葬礼甚至尚未完成,二儿子一家对此不置可否。
当天的葬礼上,只有老人家的大儿子宇文关现身了,二儿子一家全部不知所踪,而各大媒体报刊上,居然对这一离奇事件视若无睹。
葬礼结束后,宇文关站在他父亲曾经站立的地方,对星君山说:“老二一家是怎么处理的?”、
“活埋了,不会露出任何马脚。”星君山平淡的语气像是在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