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江月的余生都只会不得意,这才是孟依依的目的。
不过孟依依向外标榜的都是自己对江月有多爱护,肯定不会让人知道她的真面目,表面上还是一副为江月择到了好夫婿的欣慰笑容。
当晚她便给皇上说了此事,忍着恶心将沈轩从头到尾夸了一遍,最终得到了皇上的点头,下了圣旨赐婚。
不过她万万没想到江月竟然会逃婚,还立下战功,简直出乎意料。
朝堂上的事她也已经知晓大半,心中也明白皇上必定会怪罪于她,她为了维持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形象,不得不先来御书房脱簪请罪。
“皇后怎么还蹲着?”
孟依依终于等到了皇上开口,她收敛了脸上恶毒的神情,换上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浅浅地回复。
“臣妾见皇上正在为国事繁忙,不忍心打扰,况且只不过是多行了会儿礼,并无大碍。”
孟依依缓缓地站起身来,一袭白衣裹着她摇摇欲坠身子配上眼中含着的泪花,让人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份怜惜。
看着孟依依这幅模样,皇上的态度软了下来,“皇后怎么想着来御书房了。”
“臣妾听闻了侯府的事,想到自己竟然听信了蒋芩的妇人之言,差点将月儿推进火坑,心中很是愧疚,特前来向皇上请一道出宫的旨意,亲自前去给江淮和月儿赔罪。”
“想当初臣妾想着侯府勋贵,身份也能配得上月儿,即使月儿性格稍稍任性,可上面有皇上护着,他们定会好好对待月儿,此生也能平安顺遂,谁知……”
孟依依话还未说完,眼中打转的泪珠随即流了出来。
皇上看见孟依依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想到她也是一番好心,也不再忍心苛责她,只是沉吟一声,“皇后还是耳根子太软。”
又想了想继续说,“昭华此事,确实是你我不妥,朕不便出宫,你代朕去看看她吧。”
“谢皇上,许久未见,不知月儿可瘦了……”孟依依破涕而笑,故意在皇上面前念叨着。
皇上看着她的模样,摇摇头笑道:“皇后,你啊,这都快宠得昭华没边了,朕记得库房中有一块凤鸾白玉佩,你将它带给昭华吧。”
孟依依一听,表情瞬间僵硬,不过又很快地调整了过来,“皇上还取笑臣妾,您难道不是吗?月儿要是知道皇上将凤鸾白玉佩赐给了她,心中定会欢喜,臣妾代月儿多谢皇上。”
出了御书房,孟依依的贴身婢女容娟便迎了上去,扶着她朝凤藻宫走去,见她一路上脸色深沉,遂开口问,“娘娘,皇上为难你了?”
孟依依摇了摇头,“你等下去库房将凤鸾白玉佩取来,随本宫换身衣服去尚书府。”
“凤鸾白玉佩?”容娟一脸诧异,“这可是嫡出长公主的象征,怎可……”
“你都知道,皇上怎会不知这块玉佩的意义所在,将这样的东西送给江月,岂不是公然打本宫的脸。”
孟依依不停绞着手上的手帕,恨不得将它撕碎,“他不愿意与本宫生儿育女,却将本宫那好姐姐的孩子疼得像眼珠一样,他不是不喜爱孩子,只是不爱本宫而已。”
“横竖孟柒已经死了,何苦拿一个死人同自己置气,何况皇上从不纳妃,心里还是有娘娘的,娘娘只要生下个一男半女,皇上定然会欣喜得不得了。”容娟苦口婆心地劝着孟依依。